南雪凰心里很不是滋味,让君耀停下来,不要再说了。
可君耀根本就停不下来,似乎害怕从南雪凰的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他甚至连南雪凰的眼晴,都不敢去正神,微垂着银瞳,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的封印已经解开,正在恢复以前的实力,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也能力不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就算出事,我也不用你分身去救我……”
南雪凰心里一阵酸涩,再也听不下去,君耀平时虽不常言,可他那么要强,那么冷漠到不可一世,他的实力,从不让人质疑,她也不曾怀疑过他的实力。
可现在,君耀在她面前,竟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看着他惆怅而不淡定的脸色,咬了咬唇,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你在说什么?我这条命没了,你也得玩完。对付魔神,你敢置身事外,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君耀听言,蓦地抬头,银瞳闪烁着璀璨如星辰的光芒,又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南雪凰,像是在验证她说的是真是假。
因为之前,南雪凰几次拒绝他,他真的没有信心,南雪凰会同意。
虽然,他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因为别人的决定,而改变决定的人。
可南雪凰不一样!
他或许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讨厌的女人。
也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令他想要保护,想要陪伴,要渡过日后每一个岁月的人。
全天下的人,全天下地意见,他都可以置于不理,不屑理会,不屑在意。
可南雪凰的每一个决定,即便小到起居饮食,都会让他记在心底,放在心上。
“怎么,你真的想要置身事外?”见君耀期翼的眸光看着自己,南雪凰一个暴栗落在他的额头上,恶狠狠的瞪他,“你若敢,我第一个弄死你。”
君耀握住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紧紧的按在唇瓣,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烙在自已的唇瓣。他轻轻蠕动着双唇,将唇印在他的掌心,好像,将一颗心都交到她的手心里。
如果可以,他很想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不怕所谓的拒绝。只想把我的心交给你。哪怕你弃之如蔽,给我最无情的决绝。”
南雪凰被他的举动怔住了,然而下一秒,心中大惑,一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在心底流淌出来。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蹙着娥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君耀,恶趣味的说:“你也闻到我手上的怪味了?”
君耀心中一张,迷惑的看着南雪凰,“什么怪味?”
他有洁癖,但凡是一点点的异味,都逃不过他铭感的鼻子。
南雪凰瞟了眼自己的手掌心,似笑非笑的说:“这手,将儿个,才抱过花无痕的人头。”
君耀脸色豁然惊变,比吃了恶心人的苍蝇还要难看,松开南雪凰的手,眯着危险的银瞳,盯着南雪凰,几乎是只咬切齿的低吼道:“南雪凰,你想死是吗?”
居然敢用抱过死人头的手,来捂他的嘴,更何况,那个死人头,还是花无痕。
君耀气的想要吐血,如果不是危难当前,他真恨不得,把南雪凰扑在地上,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南雪凰见君耀气的脸色铁青,一边咧嘴嘿嘿直笑,一边扯着他的衣袖,习惯性的擦着自己的手,眨着无辜的眼睛,辩驳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擦手,碰巧你又啰嗦一大堆,想要袖手旁观,让我一个人去送死,我没有办法,心急之下,给忘记了。君大人,您多担待着。”
君耀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歪理。”
她满嘴的歪理,偏偏你还找不出理来。
被云海笼罩的颠峰上,魔神把抱昏迷的九卿揽在怀中,默默的注视着九卿那张熟悉的容颜。
她曾借着花无痕的身体,陪伴在她的身边无数个日日夜夜,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近距离的注视着他。
天知道,它有多么想要拥入他的怀中,哪怕一刻,人生之中只有一刻,贪婪在他的怀中,嗅着属于他专属的味道,它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
可,他从来都不给她机会。
他宁可,在以前抱着一具尸体,整日整夜的渡日,将她视若无物,也不肯念其她们在一起这么多看上去的情份上,看她一眼,分给他一分感情。
它怪过他,也恨过他。
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