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明白，即使现在只占据百分之十五的利润空间，可是却也不失之为一笔好买卖。
和叶氏合作，名利双收。只是这利却是少了许多，而之所以会少的缘由，却是因为自己之前贪图那一成利润。
徐长清简直是自己打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如今对顾怜吼叫却也不过是心头气不过。被顾怜这么冷嘲热讽一顿，他顿时清醒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顾怜，对不起，适才是我心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看着徐长清带着歉意的脸，顾怜心中无声一叹，“我今天擅做主张，回公司后任由徐总处置。”
徐长清又怎么会处置她？刚想要解释，顾怜却是语气冰凉道：“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跟徐总一起回去了。”
徐长清甚至来不及问顾怜究竟有什么私事，却见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便是扬长而去。
看着光鲜亮丽的乘客，出租车司机也不由健谈起来，“小姐要去看画展？说起来这画展也是开始几天了，我还寻思着那边生意能好些，没想到在那里蹲了一天点，竟是没几个人。”
顾怜脸上有些疲惫，适才和徐长清争吵并不合适，他到底是自己的老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受这么一口冤枉气。
恍惚了一会儿才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顾怜勉强笑道：“无意间得到的入场券，浪费了可惜。”
出租车司机闻言不由一笑，“也是，这门票可不便宜，说是画展，其实也不是什么知名画家，又没什么知名的画，还定这么高的价，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真是脑子烧糊涂了才会……”
意识到斜对着的乘客就是去看画展的，出租车司机连忙住了嘴，就是后来收钱的时候也有些歉意地把零头给抹了。
出租车司机说的不错，展馆前人迹寥寥，热闹程度相较于比邻的博物馆都不如。
展馆内更是空旷的很，看着四处零落的摆放着的画，顾怜有些茫然，好像是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陈楚航对着自己说，“顾怜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闻名世界的青年画家，那时候我就每天只画你，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陈楚航最爱你顾怜！”
多年轻缱绻的情话依旧是记忆深刻，回忆起来似乎毫不费力气。眼前那熟悉的笔触正是出自陈楚航无疑，只是他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几乎是逃离一般，顾怜离开了这展馆。
她茫然地走着，在这陌生的却又是热闹的城市里，竟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小姐，小姐，行行好吧。”
行乞的老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真诚的目光几乎焦灼了似的。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十之七八是在假装穷人行乞，可是顾怜却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张零钱。
而那行乞的人却是盯着顾怜钱包半晌，最后很是不心甘地继续寻找下一个好心人。
行乞的人都比自己骄傲，带着江宁市的桀骜与张狂，顾怜苦笑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故地重游。
当时她可不就是在帝台酒店的被人当做小姐，送到了陈楚航的包厢里吗？
可真不是怎么美好的回忆。顾怜扯了扯嘴角，刚想要离开却不想竟是被喊住了。
“顾小姐来了江宁？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好接待顾小姐。”
一段时间没见，钱云依旧是大肚便便，只是头上似乎刚植了发，不再像当初那么油光锃亮的了。
“来谈合同，行程紧，没好意思打搅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