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说什么。”漪如道,“不过问些日常之事。”</p>
“还说不曾说什么。”陈氏嗔道,说罢,她将那关于婚事的话说了一遍。</p>
众人各是欣喜。</p>
容昉却讶道:“我从前听说太子对漪如并不热络,只道他对这婚事无心,不想今日却特地跑来,还说了这些话?”</p>
“孩童总是要长大的,太子今年也有十一了,哪里会不懂些人事。”林氏将漪如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笑道,“漪如如今也有些点大人的模样,初二那日太子才见过,不想竟引得他念念不忘,自己上门来见她。”</p>
漪如十分想翻个白眼,但生生忍住了。</p>
容氏也笑,对严祺道:“宗正寺既然得了圣旨,想来我们这边接旨也快了。”</p>
“宗正寺那边也麻烦得很,毕竟是要给太子娶妇,问名占卜之类的仪礼繁琐得不得了。当下是元月,到了三月能有消息便不错了,好好等着便是。”</p>
众人皆以为然,心情仍是欢快。</p>
*</p>
年节过后,一切重新忙碌起来。</p>
严祺卸下了扬州巡察使副使,回归就职,似从前一般,日日到官署里去。</p>
转眼到了二月,一天夜里,严祺在朝中交好的一名同僚忽而来访。</p>
此人叫何复,从前也曾来过几次,在朝中颇是消息灵通。</p>
可今日来,他神色不大对劲,见礼之后,就让严祺摒退左右。</p>
“今日我得了个消息,不知文吉听到不曾。”</p>
“深恶消息?”严祺道:“何兄但说无妨。”</p>
“是关于扬州巡察使的,”何复道,“崇宁侯被人参了。”</p>
严祺愣了愣,道:“被人参了?”说罢,他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乃御史中丞,向来只有我参别人,却不曾听得此事。”</p>
何复“啧”一声,道:“我说的可是真的。那奏章已经送到了圣上面前。说崇宁侯在扬州时,收受贿赂,包庇嫌犯,还扯上了几桩人命官司,只怕是不妙。”</p>
严祺见他面色严肃,终于明白他说的是真的,放下杯子。</p>
王承业在扬州做的事,严祺就算不知道,看他日常里的做派也额能猜到一些。严祺曾好言劝他,可王承业从来不听,我行我素。严祺为了避免殃及自己,便告了病,不跟王承业掺和在一起。</p>
如今,严祺的担忧竟是应了验,不得不让人欷歔。</p>
“圣上怎么说?何兄知道么?”他问。</p>
“尚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奏章里说的事,乃有理有据。”何复道,与奏章一道送上的,据说还有扬州百姓状告崇宁侯的血书,上面写了好些人的名字,可谓有备而来。”</p>
严祺皱了皱眉。</p>
虽然王承业被查,他并不意外,且早有准备。但当下这消息,仍让他感到不寻常。这告密之人,没有惊动严祺这个御史中丞,而是绕开他,直接送到了皇帝的案上。</p>
而皇帝竟然收了。这可否说明,皇帝也认可此事该绕开严祺?</p>
严祺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皱眉道,“那递上奏折弹劾的人是谁?何兄知道么?”</p><hr css=authorwords author=海青拿天鹅 identityid=null /></p>
鹅明天要出门,这个文请假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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