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绣就二话不说,吩咐琳榔:“把它给我拔出来,带去聆风谷用刑。”
琳榔闻言,不确定的看向叶锦绣,那眼神像是征询,又想是确认,真的要这样做么?
叶锦绣什么都没说,端着饭菜去了厨房,然后拿着个毯子爬上屋顶,往身上一盖,仰躺在屋脊上入了定。
琳榔感觉到她进了聆风谷,张了张嘴,终究是叹了口气,蹲下身一边挖草一边道:“主人说得对,不光人有好坏之分,万灵皆是如此。”
木草这一株根脉十分长,少说也有也有几百年生命的根脉扎的又密又深。琳榔小心的挖着,挖着挖着就为了难。因为要把它连根拔起,势必要伤了周围的小草,就干脆动用了法术,把它整个从土壤深处缩根缩小到了只有一个拳头大小。
木草害怕的抖着叶子,蜷缩成了一团。
琳榔心下好笑,它一定不知道聆风谷是什么地方,不然就该谢天谢地抢着要去了。聆风谷被风神与狐神不知道移植了多少灵花异草、奇珍妙树,对于仙灵的修行都是一日千里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这样抵触,想想也真有几分好笑。
木草被带回了聆风谷。
叶锦绣正在听风斋外的树下挖坑,见琳榔回来,忙招手:“你给把它埋在这儿,等他修出了灵身给我当奴隶!”
琳榔也是无奈:“您想告诉它们世间险恶,直说就是了,何苦做这个坏人。”
叶锦绣歪头剜了他一眼:“谁告诉我有那么好心的?我是要看看,被我这个人类主生主死,呼来喝去的时候,他还有没有牺牲它一个,幸福千万草的觉悟。”
“主人,您是神的继承人,将来有一天,您跟一个连灵身还没修成的小精灵计较这个,岂不是让一众仙神笑掉牙?”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悲伤春秋的情绪都没有,倒是十分豁达坦然,说:“我们那儿都说,活在当下,及时享乐,待到尘归尘,土归土,就什么都晚了。”
身后半晌没有声响,琳榔歪过了头,发现琳榔正盯着她出神。
“怎么了?”
琳榔再定睛的时候,她小腹的金红光芒已然没了,如同幻觉。
“主人最近可有不适?”
叶锦绣想了想,“春困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