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临走前,又想起了一件小事,收尾:“当年外公在世,苏家就有这么个规定,不得无故开除佣人,要开除的话——”
“根据劳动法,支付他们N加1的赔偿金,既然这话你们都说出口,但不能从苏家支出,而是你们自掏腰包。”
N加1就是,佣人在苏家工作的年限,再多加一个月的薪水赔付。
这要是真的赔偿起来,没个上百万都不可能。
本来这批佣人里就有外人的眼线,苏酥正愁怎么处理了,结果胡奕莲和秦修自己撞上来。
佣人被辞退,秦修和胡语莲大出血,而自己还能在佣人面前,落了一个好名声,真是一石二鸟。
秦修是一毛不拔,听到这话,心情大起大落:“其实,也不用辞退。”
“覆水难收,父亲不懂这个道理?”苏酥强势怼回去,“成大事者格局不能太小,别让人说我们苏家小气又抠门。”
秦修肺都要气炸了。
最后,苏酥视线落在胡奕莲身上,像是在打量商品一样,上下扫视了一眼,说:
“你身上的珠宝都是归我苏家所有权,离开前清点好交出来,我晚上回来前,不希望看到你在这个家,懂?”
“……”胡奕莲气得浑身颤抖着。
那种不甘心、屈辱感让她越来越恨!她死死地掐着掌心,心想,苏酥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
等苏酥从餐厅出来时,景平紧随其后。
“景先生,今天真是感谢你了,也让你看了笑话。”
“不过举手之劳,苏小姐太客气了。”景平面带笑容,很是恭敬,“如果您真的想感谢,就感谢小陆爷吧。”
别人的家务事,他无权评判,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助理。
苏酥看过去,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
景平是个人精,知道哄好了苏小姐,会让小陆爷开心,于是卯足了劲儿:
“小陆爷怕您在苏家遇见危险,早上天不亮就来了,也是听到线人汇报说了情况,才让我来的。”
苏酥惊了一跳,她是知道只有别人等他,从来没有他等人的。
要说苏酥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亏欠陆瑾尧的情越来越多了。
“哦对了——”景平又想起一件事,“小陆爷让我带句话,说您落下的东西,晚上亲自来昨晚的酒吧取。”
什么东西?不就是项链吗?苏酥点点头,“好,劳烦你了。”
“事情解决,我们就先走了,苏小姐回聊。”
两人礼貌打了招呼,景平就离开了。
这时,张妈从苏家主宅跑出来,还好她跟对了个主,这会儿脸都笑烂了,开始疯狂吹彩虹屁:
“大小姐真是太厉害了,那对狗母女被您打脸打得都抬不起头来!”
“依我说,就是活该!谁叫她们平时老欺负您?”
“虽然苏家不少佣人被辞退了,但您还为我们争取了更多的利益,他们肯定特别感激您的!”
这话说得有几分真情实意,苏酥懒得探究,她看着张妈,直截了当:
“我说过,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你要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说,今天不如直接离开苏家。”
她能留张妈,也是因为这人跟了胡奕莲好几年,肯定知道老白莲花的秘密。
张妈很聪明,一点就通,尴尬一笑后,说:
“我总觉得胡奕莲这胎怀的蹊跷,以前有任何事,她都会跟我说,但都怀了2个月,我们佣人都不知道。”
苏酥冷笑,果然跟她设想的一样,胡奕莲这胎,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