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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里的花还真是挺多啊。”满眼的粉红银细,黄白绿紫,溪水环绕,亭榭山石,看得贞儿几乎呆掉。这只是一个没才气的宅女对此园的形容。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风暖日丽,杏林绚锦,柳岸垂丝,燕梭巧织,蘋鱼泛碧,莺啭蝶舞。远处却是榆火吹烟,深青横黛。
“海棠,被誉为‘花中神仙’,其态似美人春睡,慵懒微醒,其花甚丰,其叶甚茂,其枝甚柔,望之绰如处女,雨中月下,尤现其妍。海棠中唯有西府含香,这一株开得真好。”这海棠却让贞儿联想到身边的人,开得媚而不俗,雅而不淡。说着,某只毫不犹豫的挥爪子折了两只,笑道:“这个西府海棠正好用来插那个素窑的瓶子。”
朱凝看了看,也道:“这颜色是挺热闹的,不过四姐那里就是一屋子的海棠,我看都看腻了。”
某只尴尬,心想自己真是够手贱的,呐呐问:“那这两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扔掉便是了。”朱凝闲闲道。见某只一脸不舍,只好又道:“你喜欢就留着好了。不过不能放在我屋子里。”贞儿眼睛一亮,很没出息的喜笑颜开,点头道:“我回去送给红染,她最喜欢海棠了。”朱凝有点不满,心说你都是我敏岫宫的人了,干什么还总是惦记着其他人?但看对方那么高兴,也不知道说什么,四下看去时,眼睛一亮。“看那几树栀子如何?”
贞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满枝满树的白色,闪着微微的露水,不由呼吸一窒,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几株栀子竟都将近四米,简直都可以称之为大树了。叶子翠然,凉凉的,花也不是她市面上看过的那种,那花瓣居然也开得极繁复,和杜鹃的花形相似却多了几分含蓄。若不是远远的传来的熟悉香气,几乎就认不出来了,“神迹……神迹……”朱凝见某只脸上带着可以说是“我要把它搬回家”的眼神,不由鄙视,没好气的说:“赶紧折几枝算了,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这几树栀子可是二哥千辛万苦从南边找回来的。”自动无视旁边的碎碎念,某只满脸狞笑的对着花冲了过去,伸出罪恶的爪子……
“你……你在干什么?”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贞儿看去,就见一个穿月白色裙子,项带银环的少女,她裙子的褶裥很密,每褶都有一种颜色,微风吹来,色如月华。一双晶莹剔透,温陌如莲的眸子看着两人。身形半隐在栀子从里,那阴影折下,突然就让一向以俗人自嘲的某只想起了一首诗——
一根曾寄小峰峦,苫葡香清水影寒。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
那少女的脸不是最美的,远比不上朱凝的绝色,然一双灿若星火的眸光一闪直让人想起柳绵飞雪,梅亭倾月。待贞儿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正轻触那少女的眼睛,那女孩恐怕是没想到这个宫女这么大胆,竟然敢一边念诗一边碰触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会,突然反应上来,很理所当然的像所有小言里的女主,惊吓的小鹿般后退,眼睛微眨,不解的看着对方。
朱凝气急败坏将某只彻底当机的人扒拉过来,心想这样你在宫里多少条命都不够用的,又没由来想起以前掌事姑姑的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甩开没溜的想法,朱凝小声在贞儿耳边怒道:“色女!你给我把哈喇子给我擦干净了,别这么看着我皇嫂,不然劈了你!”
刚刚从美色中缓过劲来的某只听到“皇嫂”两个字,又被华丽丽的雷晕了。突然脑门上出现了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猥亵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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