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诚额角的青筋暴起,抱着谭月月的那双手越发的用力,周身布满可怕的阴霾。他明白,乔易凡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放在以前,他可以做到充耳不闻。可是现在偏偏光是在脑海中想到谭月月和乔易凡待在一起甜蜜蜜的画面,都让他的心疼到无以复加,怒火也更是平息不下去。
此刻此刻的他是异常疯狂的,举起拳头就要往乔易凡脸上砸去。
谭月月迷迷糊糊间都感觉到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她难受极了,压根就没有功夫顾及他们,小小的身子难受的卷缩在陆开诚的怀里,闻着他的气味,她感到一阵阵安心。
几乎没有意识的就唤着他的名字,“开诚……我……好难受……”
也就是这样一句软软的呢喃,将他从爆发的边缘拉回理智,他的拳头离乔易凡那张俊脸只差一厘米。
陆开诚放下拳头,反倒是出奇的笑了,他的笑容莫名就带给旁人喘不过气的压抑,“乔易凡,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稚幼的将所有情绪放在脸上。”
他收拢手臂,抱紧谭月月,“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如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仅要你的命,我还要整个乔氏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该给乔易凡一个机会,看在他那半死不活母亲的份上。
要不然他早就拧下了他的头颅,剁碎了喂狗。
潇洒转身,冰冷的唇溢出两个字,“告辞。”
乔易凡站在原地,嘴角溢出一抹不屑。
陆开诚,你真以为我们乔家有这么好欺负吗?
比起五年前,现在的乔家早已脱胎换骨变了另一个模样。
谭月月坐在陆开诚的车上,不安分的到处乱扭。
就连安全带都绑不住她。
“坐好!”他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眉头微皱,语气也重了许多。
听见陆开诚的声音,谭月月微微睁开眼,瞧见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出来,她的身体就像是有无数只蚁虫在啃咬,又痒又麻。
“开诚……我难受……”
难受?喝了这么多酒能不难受吗!
陆开诚气的不理她,猛踩油门,车子就如箭一般,飞快的奔驰在柏油马路上。
谭月月越哭越急,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在谭月月不止的哭声中,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仅仅用了十分钟。
他抱起还在抽泣的谭月月,“彭”的一声,用力甩上车门。
李管家见先生这么晚才回家,而且脸色这么差,也不敢妄然向前,恭敬的守候在一边。
下人们一个一个如见了猫的耗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心中猜想着,肯定是谭小姐惹先生不高兴了。
“管家。”他走入大厅,脸色铁青。
“先生,有什么吩咐。”李管家立马应着,生怕惹恼了本就心情不好的主人。
“准备一缸冰水。”说着,陆开诚抱着谭月月直奔二楼。
管家接到指令,马不停蹄的开始执行。
不过,心里难免多了几分疑惑。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是打算惩罚谭小姐泡冰水吗?
光是想想,李管家的汗毛就都竖了起来。
虽说现在是春天,可毕竟还没有到夏天,别看a城白天炎热,可一到了晚上就有些冰冷,他们这个城是出了名的昼夜温差大。
先生这么做,也不怕谭小姐冻出病吗?
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实在搞不明白先生是怎么想的。
陆开诚将谭月月一把丢在大床上,随手扯了扯领带,面色有些阴晦。
谭月月那里还忍得了,一双小手一颗一颗解开衣扣,皮肤烫到可怕。
终于把外套扒掉了,还是不够,不够凉快。
她又开始脱身上的衬衫,衬衫是套头的,她扯不下来,只能无助的叫嚷,“开诚……帮帮我……求你……”
剑眉一皱,陆开诚越发觉得谭月月不对劲,他还从来没见过她在他的面前大胆的脱衣服,他扯过她的身子,贴着她的肌肤,他的黑眸越来越紧。
怎么这么烫?
该死!
眼前的小女人好像不只有喝多了这么简单。
“很热吗?”他出口询问。
她点头,灵眸迷茫的注视着他。
“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空虚?”他又问。
她接着点头。
他这么清楚,是不是有办法救她?
她相信他有的。
他可是陆开诚,一次又一次给她希望的陆开诚。
这丫头怎么这么傻,被人下药了都不知道!
陆开诚真是气的要死。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给他的女人下药!不想活了吗!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既有恼怒又有气愤。
但更多的是心疼吧。
见她如此难受,他也好受不到那里去。
是不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和乔易凡勾搭上?
那么,如果不是乔易凡,是其他的男人,她是不是也能一如既往的眼神火热,温顺的待在他们的怀里?
要是他再来晚一步,会是什么情况?
陆开诚没有办法忽略掉刚才的那一幕。
大手一捞,就将谭月月带入怀里。双手扯住她的衣角,稍一用力就脱掉了又是酒味又是呕吐味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