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猛力回旋踢,离陆开诚只差一厘米。陆开诚不慌不忙闪过,直接翻身扯住那人衣领,拖着他往前,‘嘭’的一声将那人抵在墙上。
拳头准而无误的落下,一个接一个。
打的那人眼冒星光,口吐鲜血。
谭月月浑身颤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忽然,她感到身后一热,粗壮的胳膊缠上她,一把尖刀倏的架在她白嫩纤细的脖颈上。
“给我老实待着,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男人带着面具,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到阵阵阴森,他好心提醒的话更是让她喉间一哽。
她看见陆开诚身后出现无数手持砍刀的黑衣人,灵眸惊恐的睁大。
陆开诚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却有数以百计的人。
她眼见那些黑衣人离他越来越近。
“不……不要!”她突然不要命的大吼起来。
男人面色一凌,手上微微使力,那把尖刀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长痕。
谭月月吃痛,可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陆开诚有危险而不去救。
“放开我!”她用力的挣扎,稀薄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已然分不清这味道从哪儿来。
陆开诚瞧见谭月月脖间的鲜血,黑眸一缩,双手一用力,竟生生扯下墙上那人头颅。
啊……
一声凄然的惨叫在头颅离开脖间的一瞬戛然而止。
黑衣人见有人死了,赶忙紧紧将陆开诚围住,提起砍刀就冲了上来。
他一拳解决一人,毫不费力。
黑眸一瞥,竟瞧见劫持谭月月那面具人,趁乱渐渐后退,要带着她离开。
怒火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理智,想也没想,拾起地上的长刀,向前一掷。
谭月月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剑风从身边略过,然后就是男人的一声惨叫。
一把带血的长刀,准确无误,深深的插进那人胸膛。
“啊!”
她瞪大了双眼,那人已眼白朝上,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这刀,有毒!
陆开诚一个响指,屋外眨眼涌上一帮井然有序身穿军装的军人。
人人手里一把黑色的新型手枪,只要陆开诚一声令下,这子弹就会无情的射出,想不千苍百孔都难。
黑衣人本来想玩个偷袭,苏未生也没有下令要伤陆开诚,只下令要带走谭月月,他们之所以冲上来也无非就是个障眼法。现在见来了这么多人,本是不怕的,但一看,兄弟们已经死伤一半,回去也没办法交代,干脆就拼死一搏吧。
眼瞧这一个个都不要命的来送死,陆开诚大手一挥,“活捉回去,审问。”
说罢,踩着众多尸首,抱起呆傻的谭月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霎时,审问室里响起无数杂乱的打斗声,惨叫声。
谭月月在他怀里,抬头望他波澜不惊的俊脸。
一丝惊恐与害怕都没有,这厮平静的如同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杀人无数的不是他。
他是怎么做到的?
谭月月回想起刚才的那幕,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很怕吗?”陆开诚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帮她掖好被角,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她的恐惧与颤抖他感受的到。
这是一间看起来与家里客房没什么区别的房间,整间房明亮而宽敞,有茶几有桌椅还有电视机,一应俱全。
听见他的话,谭月月收回目光。
“嗯……”
陆开诚淡然一笑,伸手将她捞过来,打开一旁的医药箱,仔细替她脖子上药,还好伤口不深,只是一道浅痕。他这才放下心来。
“疼吗?”
谭月月摇头,乖巧的仍由他摆弄。
家里也有医药箱,这里也有医药箱,看来,陆开诚经常会受伤。
“我从十岁开始,就生活在这样可怕的坏境下。起初也像你一样骇怕,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平静的说着,关上医药箱,再次替她掖好被角。
一席话,掀起了谭月月心中的滔天大浪。
十岁?那么小的年龄就开始会有生命危险,每天和别人打斗了吗?
谭月月觉得不可置信,但一想到他敏捷的身手以及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不得不信服。
这二十五年来,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会觉得辛苦吗?”谭月月纤细无骨的小手突然抚上他线条分明的脸庞,叹息一声。
她的话让陆开诚身躯一顿,眸光落在她脸上,薄唇溢出三个字,“那你呢?”
“会啊,特别是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疼爱的时候。”
曾经她看见别的孩子被父母疼爱,她就会心酸到无以复加,可是即使她再渴望,她的父母也不会活过来。
“怪我这么迟才找到你。”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谭月月看不懂,也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清楚,门突然被人敲响。
“先生,黑衣人已全部捉住,已送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