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非常隐蔽,在最里屋的角落里,谭月月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栋简单的四合院,却没想到,这四合院竟然还是双层,每一栋,都有楼层,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来。
她额头划过三条黑线,不由得敬佩有钱人果真是有钱人,房子都能盖的如此有心意。
楼下已经是金碧辉煌,楼上也丝毫不逊色,光是房间就有三间不包括两间浴室。
张管家把她带进浴室里,顺手递过来一套干净的睡衣,“谭小姐洗完澡记得叫我,我带你回房间。”
谭月月点点头,将手里的行李包丢给她。
“衣服已经湿了,我先给小姐您弄干。”张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拿着行李包进了一间客房,谭月月把浴室门关上,没有洗澡,开始思忖人生大事。
她手心里仍然攥着手机,手机淋了些水,屏幕是湿的,她随手抓过卫生纸擦干净,然后按亮屏幕,还是一通电话都没有,甚至连短信都没有,陆开诚这厮,到底在做什么!
“混蛋!”她愤愤不平。
她还以为,他今天一定会追过来,就算不追过来,也一定会打电话,却没想到,这厮压根就没把她放心上,或许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
谭月月不再等他了,把手机放在一旁,脱衣服洗澡。
她开始觉得她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为什么她身边的所有人,大多数都是有钱人,现在还加上孟家,原来是深藏不露的亿万富翁,那么,也就只剩下她一无所有了。
还有,如果孟家真的是有钱有势,她该怎么办,争夺念念的胜算就小了一半,到那时,陆开诚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谭月月不敢再想了,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她洗着澡,烦着心事。
另一边,陆开诚比她更加烦躁。
一早上起来,这小女人就已经带着他儿子消失不见了,他差点把家里上上下下的房间翻烂,才突然意识到,她昨晚说,今天要回孟家!
这该死的女人,走了也不说一声。
他还以为他的话多多少少能起到些作用,她不敢走了,没想到,还是没能拦住。
陆开诚无比郁闷的瘫坐在沙发上,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才会发现,他有多么害怕失去他们,多么害怕孤单。
昨天晚上,没了她在身旁,他竟然连觉都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害他莫名其妙多了两个黑眼圈,思念她到发狂,最后竟然跑到她床边,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到凌晨。
陆开诚觉得自己没病可能也快病了,他洗漱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早餐,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他折回来,咬了两口煎蛋,冷哼一声,潇洒出门。
她的离开,直接导致他一整天工作分心,最重要的是,听见新闻预报说,郊外的天气清晨突然起变化,下起了暴雨。
他一下子想到孟家就是在郊外,这该死的女人一大早就过去了,恐怕也淋了雨。
他不由得心下一怒,心里就想着赶紧过去找她,给她送伞,顺便再接她回来。可偏偏了,就是这种时候,院长突然宣布全科说,要开紧急会议。
人命关天,陆开诚没有办法只好去开了会,一遍遍的摸着手机,想着给她打电话,或是,她主动给他打电话。
但是,自始自终一通电话都没有,手机平静的连个波澜都不起,他的心情乌云密布,比下了暴雨还要阴暗,再加上昨晚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即使陆开诚想打电话的心思各种强烈,也硬生生被自己给扼杀了。
不行,他这次必须要强硬一回儿,否则这小丫头绝不会拿自己当回事儿。
两人就这么怄着气。
谭月月洗完澡以后,被张管家带进楼上最角落的一间客房,客房又宽敞又大,不是特别华丽,有种独特属于乡村的美丽。
尤其是里面特别干净,应该是被特意收拾过了。
谭月月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与张管家闲聊。
“你来这里多久了?”
“去掉放假的那段日子,也有三年了。”张管家恭敬的回应。
她手里拿着谭月月洗澡时换下来的湿衣服,正用吹风机吹着,吹风机发出低频率嗡嗡的声响,她连忙调掉最低的一档,声音立马变小。
“三年……”谭月月喃喃重复,皱眉,“那你知道孟家公司叫什么吗?或者说它的规模到底有多大。”
“我只知道是个很大的公司,之前轩少爷任命总裁,但是后来他出了意外,现在公司总裁变成了老爷的亲侄子。”
谭月月似懂非懂,“那老爷为什么不亲自上任,只是因为他年龄大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有一部分是因为老爷年纪大了。”
张管家一一回答,听说谭小姐是少夫人,她自然不敢怠慢了。
“你不知道公司的名字?”谭月月挑眉,不可置信。就算是下人,也不可能对孟家一点儿了解都没有。
她是个外人,孟家的人防着她也是理所应当,不足为奇。
张管家自然知道谭月月话里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纠结,好半天才回答,“孟家公司是龙头企业,当年老爷接班的时候,少爷正巧出生,老爷很高兴,就为公司改了名,用少爷的名字命名,就叫轩。”
轩?一个字的公司名她还是第一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