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跑了好几条小巷，才停下身来。
“咳，咳……张牧老师，我……我们跑什么啊？”林果气喘吁吁的问道。
刚刚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张牧跑路。现在静下心神才发现不对。
他们俩刚刚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相反还救了一个弱小的生命，在他看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也是做了好事，用不着跑路的。
张牧自然不能说刚刚老师展露了非人类的速度，虽然事发突然没有被拍下来，但刚刚的围观群众可是不少。再不走就真要被人拍个痛快，然后发到网上他还不得被人烦死。
“你小学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做好事不留名么？”张牧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你真是无知的样子。
“嗯？” 林果好险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要是救人没死，却被张牧害的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那乐子就大了。
“……”
“张牧老师刚刚谢谢你了，今天你已经帮了我两次了。”林果郑重地向张牧道谢。不过怎么说，今天已经被这个老师帮了两次，还救了一命。
张牧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你能去救人，我就不能去救你吗？”
理所应当的话语，令林果闻言一怔，默默地感叹还是好人多。
张牧还不知道自己又被默默的发了一张好人卡，要不然会不会后悔救他可就说不好了。
“行了。”伸手揽住了林果的肩膀，张牧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话说你也回答老师一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会冲出去救那个小女孩？知不知道刚刚那种情况很可能人没就出来，你也会死在那里？”
林果在张牧的逼视之下默然良久，好似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最终诺诺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看见那个小孩子有危险，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冲过去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还真的挺怕的。”
声音越来越小，在他说道“挺怕”的时候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啪！”
张牧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林果的背上，后者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
“林果同学，老师我很好奇你的胆子到底是大还是小。”张牧歪斜着头打量着林果：“之前被人欺负连还手都不敢，现在却能够不顾自己性命的去救人。”
说到这里，张牧脸上挂着奇异的微笑：“我就纳闷了，既然你在救人的时候连死都不怕了，怎么还会怕那些不良学生的欺负？”
“老师……你……你都看见了。”林果尴尬的说道，低垂着头，颇有点无地自容的样子。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那不一样。”林果纠结半天，不好意思的答道：“他们跆拳道社的受过专业训练，打人很疼。”
“哦？有多疼？难不成比被车撞在身上还疼吗？”张牧好笑的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林果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张牧再度问道。
林果脸色变幻，最终还是咬牙说道：”这是我们学生之间默认的一个规矩，学生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告诉老师的，不然就会被所有人排挤。而且……而且老师在我们看来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