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薇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愕。
看她这副模样，张牧觉得很好笑，说道：“他先死你后说，又不是你先说他后死，这事儿只能说你猜得准，跟你是不是乌鸦嘴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好吧？”
话虽这么说，可胡薇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失落。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方茂才挺不是东西，虽然在她背后捅刀子差一点把她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死地。可是，方茂才毕竟是她曾经的同事呀！听说他就这么死了，胡薇还是觉得心有戚戚焉。
她在那里长吁短叹的感慨，伊雪瑶却要冷静许多了，听完张牧这番话之后皱了皱眉：“这也太巧了吧？”
张牧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的确是有点太巧合了。”
胡薇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太巧了？”
张牧道：“方茂才刚把视频卖给金浩博，然后他就被车撞死了……虽然老话说恶人有恶报，可这恶报来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胡薇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方茂才是被金浩博……”
“不，应该不是他！”张牧摇摇头：“他没理由这么做，或者说，他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一手钱一手货交易完成，方茂才是死是活对他完全没影响啊！”
说着，他转过头来问伊雪瑶：“你有没有什么仇人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问？”
张牧分析道：“我觉得方茂才可能就是个枪，是被你一个仇人雇佣，或者许给他什么额外的好处，让他跟踪胡薇姐并且偷拍证据，然后再让他把这证据卖给跟你有商业竞争关系的金浩博，想要借着金浩博的手来掐住你的脖子，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嗯，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这么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他利用了方茂才，然后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他干掉，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张牧忽然发现伊雪瑶很沉默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儿。
呃……
张牧尴尬了，笑了笑说道：“当然，我没有什么证据，纯属乱猜，可能我没猜对吧，我太有点阴谋论了。”
“不！”
伊雪瑶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
“怎么，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张牧问道。
“没有。”伊雪瑶摇头。
她没说假话，至少是现在，她真是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倒不是她没有仇人，而是……她仇人太多了，根本怀疑不过来。
那些人都有动机，也都有杀人灭口之后不留下任何证据的能力。他们直接干掉伊雪瑶有难度，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方茂才这种小人物，对他们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胡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号码，胡薇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对伊雪瑶说：“金浩博的。”
伊雪瑶点点头，示意她把电话接通。
胡薇先把电话的声音调到最大，足够伊雪瑶和张牧能听见，然后接通电话，很快的，金浩博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