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了一跳,连忙一脚刹车踩到底,这才有了刚才那个全车人都碰脑袋的情况发生。
后面又有人问:“怎么样?撞到没?还能走不?”
车是司机的,大家没兴趣管,是赔钱还是打官司的跟他们有个毛的关系,大家唯一害怕的,就是怕这车撞了人,然后又是理赔又是找交警的,影响了自己的行程。
前面那哥们站起来看了看:“好像没撞到人,正交涉呢,哦……回来了回来了……”
正说着,只见小巴车的司机和售票员从外面进来,到了车里,可是奇怪的是,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戴着劣质墨镜的男人,年纪二十岁出头,五大三粗,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如果只是长得凶,倒也罢了,可是让车上人都惊骇万分的是,这两人竟是一个拿着砍刀,另一个人的手里,则是一把锋利的斧子。
“擦尼玛的,都给老子坐下,敢乱动就先劈了你!”
那个拿斧子的家伙先是一脚把战战兢兢的司机踹到座位上,与此同时的,那个拿砍刀的也是一把将售票员推到车里,然后大声吆喝着:“打劫,听着没?都特么老实一点,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别惹得老子动粗。”
“我擦!点子也太背了吧?坐个破车都能遇到抢劫的,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张牧心里这个郁闷劲儿就甭提了,他感觉自己这真是给卢成龙那货给说中了,不晓得是不是中的什么邪门的诅咒,给人下了霉运光环,这特么的走哪哪出事,快赶上死神小学生柯南君了都。
可是,郁闷归郁闷,张牧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心思,两个劫车的小毛贼罢了,能有个屁的能耐?三两下就搞定了,张牧本想站起身来直接动手,可是想一想,他又没动了。
现在那两个小子离着太远,他们在车前,张牧在车后,中间又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东西,就算自己过去,也没了袭击的突然性,那两个小子一反抗,没准儿还会伤及无辜。
另外就是……对于这种事情,张牧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他知道一般劫匪在车上作案,都不会只有刚上来的那几个人,他们是明的,暗地里十有**还有他们的帮凶混在乘客之中隐藏身份,就是老百姓们常说的“托儿”,一旦有人反抗,明着抢劫的同伴遇到危险,托儿就会动手,又隐蔽又突然,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这么说,托儿比露在明面上的劫匪危害大多了……
所以,因为以上这两个原因,张牧没有急着动手,反正一会儿他们也会走到自己跟前,急什么?先看看再说呗。
抢劫正在进行中。
司机穷光蛋一个,显然是没什么油水可捞,斧头哥也只是威胁他让他别动就不管他了。
而售票员却是肥的流油,一个拴在腰上的挎包里都是车票钱,这就样的家伙,劫匪怎能放过?
砍刀哥一手砍刀一手是个大号的手提皮兜子,恶狠狠地命令售票员:“把所有钱都倒进皮兜子里,不然的话就砍死你。”
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屁话不敢说多说一声,就按照砍刀哥的吩咐去做了。
而另一边,斧头哥也是拿着一个皮兜子扫荡,到一个人的面前就让人往里扔钱,戒指手机之类值钱的东西也要,之前那个给大家做现场解说的哥们儿脖子上有个金链子,斧头哥看上了,让他摘下来,解说的哥们儿略有犹豫,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拳,鼻子口的蹿血。
面对凶狠的歹徒,他也只好敢怒不敢言的从了。
“特么的,再敢给老子耍滑一斧头砍死你。”
车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出声,只有两个得意洋洋的歹徒在那里连喊带吵吵,嚣张的一塌糊涂。
乔羽岚紧紧抱住自己的包,吓得有些哆嗦,钱包里几百块钱她倒是不在乎,就算被人抢走也不心疼,可是在她包里有两万块钱呢!
她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这几年的时间一直都在资助两个从没见过面的贫困学生。
而她这一次来到东北黑省,就是趁着休年假的机会来看那几个学生的,听说那两个学生挺争气的,都有希望考上不错的大学。
而这两万块钱就是她带给两个学生的学费,是她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如果就这么被歹徒抢了,她怎能心甘?
可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人家要抢,她也没什么反抗的力量啊。
“大哥,我求求你了,这个戒指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了,求求你别拿走……”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