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瑶玩到天黑才回家。
银朱和栀子见到她,愣了片刻,银朱道:“姑娘嘴唇怎么肿了这么大一块?”
又来了。
王卿瑶脸上一烫,一本正经地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
银朱心疼:“这得磕得多狠才能伤成这样!定安王怎么照顾姑娘的?”
原本定安王已经凭借人格魅力和对王卿瑶主仆无微不至的照顾,成功扭转了自己在银朱心目中的印象。但因为王卿瑶唇上的伤,一下子又打回了解放前。
王卿瑶轻咳一声:“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白天玩得疯,晚上反而睡不着,王卿瑶摸着自己的嘴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
萧允这小兔崽子到底套了她多少话?
从白天的表现看,他除了有点娇羞,并无其他异常。
难道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她没醉成这样过,一时也找不到对比。
到后半夜她才睡着,早上任银朱怎么拍打摇晃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成功耽误了给王老太太请安的时辰。
王老太太不稀罕王卿瑶来请安,但是吧,她勉为其难、大发慈悲给她个请安的机会,她却不珍惜,王老太太就有点来火了。
王老太太很想派嬷嬷去教训她一顿,但是如今她最疼爱的孙女已经毁了,嫡孙女里就剩一个王卿瑶了,又马上要做定安王妃了,她不能让她心存怨恨。
可是不敲打她,王老太太心里又不舒服。
遂招了王卿瑶来荣棠院,慈祥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苦夏啊,怎么今儿没来请安。
王卿瑶实话实说:“谢老太太关心,孙女身体挺好,就是不大习惯早起。”
她脸上带了点羞馁,老太太心里就有点瞧不上,果然自小野惯了,什么规矩都不懂。
“二丫头,”老太太挺直了胸膛,摆出做祖母的谱来,“你七月里就要嫁入定安王府了,王府的规矩又比我们王家大得多,你不仅要早起给婆婆请安,还要给祖婆婆请安,如果还像做姑娘时一样惫懒,如何能在王府里树立威信?”.
王老太太这话说得倒是挺中肯的,年嬷嬷也跟她提过。
她对此的想法是:只要工资到位,半夜十二点她也能爬起来。别说王妃了,就是皇后也只是一个工作岗位,只要钱到位,爱岗敬业不成问题。
她乖巧低头:“老太太教训的是。无错更新@”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王老太太很满意她的表现,话锋一转,又道:“以后做了王妃,不能再像做姑娘时一样随意,上要孝顺太妃和老太妃,下要管束府中奴仆,尽快把掌管好王府中馈。”
又委婉提醒她不要忘记为娘家谋福利,一个女人在夫家过得好不好,很大程度取决于娘家硬不硬,诸如此类。
不管她说什么,王卿瑶都乖巧应下来。
“老太太说的是。”
“谨遵老太太教诲。”
“我一定听都老太太的。”
老太太对她的顺从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果然从小没有父母精心教养的,就是好拿捏。
老太太舒舒服服呼了一口气,给了王卿瑶最后一个“恩典”:“也不用每日都来请安了,祖母知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王卿瑶知道老太太是忌讳她,却偏做作出一副体恤小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