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摇着头,想要否认JONY的说法似的。只是,对于现在的JONY来说,浮萍的话再也没有说服力了。
“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你想毁了城市也好,甚至毁了世界也好,那都不关我的事。”轻松的说着可谓恐怖的言语,JONY的心仿佛都是冰做的,“只是,你不该伤害一个人。伤害了她的,我绝对不能原谅。”一点点打开长长的白布包,金属的闪光丝毫不比水浪逊色,“即使是你,即使,是我深爱的你,也不可以。”然而最后的话语中,还是带着锥心的痛。
轻薄的刀刃,比潭水还要冰冷,仿如JONY的心:“你知道对于我来说,小将是什么吗?没有母亲的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着大概是JONY第一次吐露他对罗将的心情,在罗将绝对不会听到,也或许将永远也听不到的时候,“争吵也好,叛逆也好,甚至粗鲁的反抗。可是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是在深山中即将饿死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人,用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说‘太好了,找到你了,跟我走吧’。”
那座山并非这座一样的秀气小巧,而是最原始的深山,参天古木遮蔽了所有的光,野兽的嚎叫裂人心脾。暴雨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即使并不温柔,也足以让小小的孩子倾注全部的心。
浮萍垂下了头,她深知,自己伤害的那个人,对于JONY来说是谁也比不上的,不被原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她曾有过奢求,即使,她曾想过,JONY会不会为了她而来。可是,JONY来了,不是为她,而是为了更加重要的人。
“我是来杀你的。”JONY的话十分平静,与他脚下的潭水一样。
浮萍拼命的摇头,现在还不是可以被JONY杀死的时候。哪怕是在事情完成之后也好,她可以赔给JONY那重要的一条命,可是绝对不是现在。
JONY却不会给她辩解的机会,伤害了罗将的人,没有任何资格让他来听借口。提着刀沿着潭水走过去,一步步接近浮萍。
浮萍想要后退,却贴在了岩壁上,翠绿色的纱裙紧紧的贴附在身上,勾勒了精致的曲线。
JONY踏在水上,却没有沉下去。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脚下有一节草梗,他就稳稳的站在草梗之上。
浮萍仰着头,不觉吃惊。这潭水中掺入的弱水之多,足以让一般的事物全部沉下去。人也好,妖也好,都不可能漂浮得起来。可是JONY却能够站在草梗之上。
“吃惊吗?是小将教给我的,‘一苇渡江’,即使在古代也是很厉害的轻功了。小将把她会的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我,即使她明知道这些对我来说可能一点用处也没有,即使她很清楚我的寿命不过短短百年。”JONY的笑容有些苦涩。曾经觉得被逼迫得凄惨,现在居然全都用上了。
挽了个漂亮的刀花,JONY打了起手式,尽管并不常用,但在罗将的教育下也丝毫不马虎:“刀法也是她教的。正好,用来杀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