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量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作图了。”顾若手指拂过鼻尖。毛笔上未干的墨渍沾到了顾若的脸上。
“鬼丫……脏！”狗娃儿笑嘻嘻指了指顾若的脸上。
顾若又反复的抹了好几下：“哪儿脏了？”
“脸上，黑黑。”
黑？
顾若站到狗娃儿的眼前，透过狗娃儿的瞳孔瞅着自己。虽然并不清楚，但顾若还是瞅见了脸上横着条墨渍。
“狗娃儿……”顾若眉头微微蹙起：“你的眼睛……”
狗娃儿忽然眨了几下眼睛，往后退了几步：“俺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顾若将地上的软尺收了起来，然后将宣纸和毛笔交给了狗娃儿。
“俺的眼睛是不是特别亮，俺娘说，俺的眼睛是最好看的星星。”
顾若嘴角微微一扯，她一下子拉住了狗娃儿的衣袖，将自己手中的墨渍点到了狗娃儿的鼻子上：“嘿嘿，这会儿你也脏了。”
“鬼……鬼丫，是坏人！”狗娃儿鬼哭狼嚎了句，灰溜溜的往顾若的家里跑了过去。
顾若回身看了眼荒芜的田地，又瞧了狗娃儿的背影。
狗娃儿的双眸好像是异瞳，并不是纯正的褐色，有些偏深紫色。如果不是仔细的盯上去，根本察觉不到不同。
紫色的双眸，顾若见过，是在某国某王毒发的时候。不过……或许只是个凑巧，顾若把过狗娃儿的脉，正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