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一个洞悉先机。先发制人地晋王却一直无缘得见。听闻这位王爷不喜朝政。一年之内却有一大半地时间在京外度过。可每每回京。所奏之事无不条理分明、证据确凿。有罪地难逃刑法。有功地加官进爵。因此在朝中倒也有些威严。和苏夫人倒是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但这个晋王爷……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上次无意中提及。楚天傲地脸色似乎凝重了一下。随后又打趣她莫不是想见公公了。她嗔他说话越来越离谱。却也不再问关于晋王地问题。
现在总算知道两人之间该怎么相处。她和他都是有太多牵绊地人。若是要完全地“坦诚”。那是不可能地;只是。如果相互爱着。相互扶持着。又有什么好计较地呢。他有不想让她见着地东西。她又何尝没有隐瞒着他地事。只是。就算不知道。也能安心——因为。两人之间有信任。没有什么比信任更能让人安心了。
这日齐叔又赶马车来送她去宫中。数寒忆到似乎很久没见着沉璧了。于是打开帘子问道:“倒是很久没有见到师姐了。最近都很忙吗?”
“相爷最近倒是很忙。可是沉璧姑娘好像比较清闲。前两日还回了一趟云轩斋。”老齐一边赶马车一边答道。
她有些惊讶,不是已经联手了吗,怎么会一个忙一个闲?而且这个时候沉璧回斋内干什么?
老齐回头看了看她,笑道:“相爷虽然没有说,但我们都看得出来,相爷还是只喜欢小姐的。”
她一听之下却不觉红了脸,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呐呐地说:“齐叔说笑呢。”
老齐却一本正经地说:“小姐莫要以为相爷没来观月庵就是对小姐不上心,上次我亲耳听到他嘱咐管家说天凉了,庵中阴寒,让新备些厚实衣物送来。相爷对家事何时如此细心过?相爷早年丧偶,一直未娶,家中细事都交由管家打理,可自从小姐来了之后,所有大小事宜,哪一件不是先问过小姐的。”
他顿了顿,看看数寒一脸思索的表情,又道:“沉璧姑娘虽说已经接手小姐所作的事情,但家中的事务却从未让她插过手。而且,大伙儿也还是称她沉璧姑娘,相爷也只叫她沉璧。毕竟,我们家还是只有一位小姐的。”
她心中一动,只为着那个词——“我们家”,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被取代了,却不曾想,相府却把位置还给她留着。就算不作为谋士,她也可以作为相府小姐生活在那里吗?她喃喃道:“这么说,我没有被取代吗?”
老齐笑道:“小姐忒多心。相爷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女儿吗?她不知道该对这个词作何反应了,如果自己是为人子女者,那么她现在所作的事又算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