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开始怀疑起教材,让我不再迷信教材了。当时我认为,教材只不过是对那些花样繁多的名词概念进行限定,接下来就是用大量的篇幅来论证概念。如同初中几何课上的证明题,先告诉我们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个结论,然后画一些弯弯曲曲的曲线,通过了尺子测量。从数据显示,直线最短。于是,伟大的理论就诞生了。尤其是心理学的很多理论,感觉全是这种套路,都是对一些普遍的心理活动进行诠释,只是在特殊的环境里具备实验结果成立的可行性。但随着实验条件的变化,一段时间肯定,一段时间又否定,学术就变成了时间摆钟,只要有电,永无休止在肯定与否定中自圆其说地摆动。正如同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所说:“最近,我忽然大彻大悟,真理不是越辩越明,觉得事情正好相反,真理是愈辩愈胡涂。”
我继续深造又有什么用呢?对于国家,不就是多了几篇让人看不懂的不具备指导生活实践的论文罢了。不就是采用相同的思维方法,采用粗放型的方式把现在的教科书越写越厚,让学生越学越难,搞得学生耗尽家财,虚度光阴,削弱身体,视力下降,最后的结果仍旧是头昏脑胀,迷惘无知。因为所有这些研究,都没有从根本上去解决人类的问题,只不过是那些聪明的人为了消磨时间而给后人设计了几道智力游戏,愚昧的人当成崇高的信仰来顶礼膜拜。所谓的求知,如同两个退休的老人下象棋,不至于在光阴的故事里空虚无聊,以致通过自娱自乐的方式打发时间罢了。
有人说宗教能够从根本上解决人的问题,即使解决了,又有多少人能够相信宗教上的说法,明白他们的意思呢?玄奘大师就是一个例子,玄奘大师为了西天取经,历经千辛万苦,排除种种困难,普渡天下众生,但众生呢?仍旧沉沦在生死苦海。
如果真如教材中所说“人死如灯灭”的话,那我们还不如一颗小草,小草在冬天里死去,春天里还能够重生。而我们的死亡,永远地一去不返了,身上的微生物在很快的时间里长大,成为了有无数虫蚁用来栖身的穴隙。这就是一个人的一辈子,所有用生命换来的财富和荣誉都因为死而结束。即使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生命的答案,达到了学术上最高荣誉又能够怎样。我的荣誉也会因死亡而化为灰烬,即使留下了所谓的真理,也是成为图书馆里仅着参考的学术文献,有待后人定论的语言文字罢了。人死如灯灭,那财富和荣誉又与我何干呢?
还不如不问为什么,醉生梦死地活来得过痛快。因此,我开始厌倦了上课。
我坐在教室里感觉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就像是敬老院里等待死亡的老人。我可以说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饿了到食堂吃饭,困了就睡在床上。无聊时候,拿出书本,或是坐在教师里听听故事。
大学是求学,在我内心深处,所谓的求学,感觉绝大部分人都是玩着自欺欺人的把戏。上大学,不过是为了拿一个需要花三五元人民币工本费的大学本科毕业证。毕业后到进入社会谋求功名利禄,重蹈现在工作,干着违背良心的职业,奉行口是心非的形式主义,这难道就是我的大学吗?是知识分子的乌托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