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他倚着车问。
“……拜拜。”蔓生回了句就走,转身的时候又见他笑得一脸愉快。
走了几步,却又想到旁的,脚步一止,她折返回去,此时尉容已经上车,车灯照亮前方。突然听到玻璃被轻叩,落下车窗又见她,“怎么,改变主意,想请我上去了?”
“不是。”蔓生的手轻轻一攥挎包,她低头道歉,“……对不起。”
这突然致歉倒是让尉容凝眸,“为什么说对不起。”
是因为三番两次麻烦了他,还是因为他数次明里暗里相助,更也是因为方才在温家偏厅里她一时的有口无心,“总之对不起。”
她在车外垂着头致歉,紧张的抓紧手包,甚至都没有敢看向他,就像是一个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等着挨批,他双眸一敛道,“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蔓生立刻抬头,只见车子发动往前开去,他丢下一句,“想要成功,就要物以尽用,直到没有一分利用价值,枯竭为止。”
瞳孔瞬间收缩,蔓生被惊到,这一刻的他比起任何一个她所认识的人都要阴鹫。
……
兴荣酒店套房内浴室水声一止,他颀长的身姿披着浴袍犹如出水菖蒲。
“二十分钟前,你才回酒店。”房中却还有另一人,正是梁瑾央。
尉容擦拭着头发,“家宴结束了。”
“你去哪了?”梁瑾央追问,“难道是去追那个女人?”
黑发柔软凌乱的覆在额前,那一双眼睛昏黄光影里深沉无比,他轻声喊,“瑾央。”
梁瑾央抿唇,一瞬后道,“我知道,不该过问你的私事,我又错了。”
“今天晚上辛苦了,应酬温家,还要替我回绝不相干的人。”他立刻又恢复笑容。
想起那位庄小姐,梁瑾央更是冷淡,“最近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重。”
特别是,林氏锦悦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