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苏没来接楼轻鸿,他一点也不气也不恼,因为人之前给他送的信里就已经说明了,觉得之前都表现得太出挑了,所以准备低调点。
皇帝倒是觉得挺奇怪的,之前不还憋不住跑去边关找人以解相思之苦了么,怎么这会反倒冷淡了下来?莫非他的儿子把人吃干抹净了人觉得不好意思?
转念一想,没那种可能。在夏苏苏点头之前,楼轻鸿绝对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
再说了,人能不能打得过夏苏苏还是个问题。
这一点却是楼庭瀚想错了,他儿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夏苏苏也不是那么娇羞的娃。两个人只不过是觉得年纪还不够,现在做这种事情还有点早罢了。
在古代,十七八岁为人父母的多了去了,估计也就这两只,才会觉得十八岁了还是个半大孩子。
十八岁,在现代,兴许还是父母防备着不许儿女早恋的年纪。
心理上成熟,不带表他们不明白自己身体是个什么状况。楼轻鸿发没发育完全不好说,但夏苏苏肯定是没有的。吕印当年给她喂得那种药丸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让她的身体发育变得缓慢。十七岁才有了初次葵水,而且到现在胸部还不是很明显。
倒是没影响身高,估计套上一身长衫,胸部裹严实了,她也能冒充一下翩翩美少年。
夜色微凉,夏苏苏托着下颚在院里看着满头的星光。身旁地五儿静静的陪着,兔子蹲在小号的躺椅上悠闲地啃着胡萝卜,白色的绒毛刚刚剃了一回,露出身上有些红红的皮肉,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下午给它剪毛的时候,小样还极度的不乐意,两条腿蹬的厉害,差点把五儿的长衫给蹬出一个洞来。好在兔子有分寸,没伸出爪子,否则五儿身上早就血淋淋的了。
可是剪完了。身上凉爽了。也就不在意什么难看不难看地问题了。老老实实地啃着胡萝卜。扒拉着沙盘跟夏苏苏说了下午地话。
兔子前世是商人。虽然投了兔身。但头脑可一点没落下。
善堂地事情。主意是吕印出地。点子虽然是夏苏苏说地。但却是兔子想地。经商地东西一套一套地夏苏苏压根不懂。要是没兔子。她最多也就出个钱投个资什么地。根本不可能安排地仅仅有条。
想想这辈子。还真是没什么出息。天天混吃等死不说。女儿家该学地也没学什么。不该学地倒是学了一大堆。
于霜霜也开始忧心。女儿未来是要做二皇子妃地人。如果管不住那底下地人该如何是好。
这些日子抓着夏苏苏恶补了好些东西。不过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地。夏苏苏虽然聪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脑袋里被强制填充了一些有地没地。真正记住地却没有多少。
“在想什么?”一道清朗地声音打断了夏苏苏茫茫然的思绪,收回落在天空上的目光,看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仔细的瞧了瞧。
“爬墙进来的?”她斜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似乎发展了这个半夜爬墙来找他的恶趣味。
“都这么晚了。难道你要我从正门进来吗?”夏府地女眷们此刻都已经歇下了,夏学文书房地灯还亮着。也就夏苏苏一早料到他今天晚上会来,所以才一直等着。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夏苏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问道:“今天庆功宴上应酬不少吧?”
楼轻鸿苦笑下,说实在的,应付那些人比带兵打仗还累,死了不少脑细胞了都。瞧了夏苏苏那小模样一眼,故意道:“是啊,老是跟我说谁谁家里有女儿刚满十六什么地,几十个人统统这么说,听的我都腻味了。”
“二皇子殿下艳福不浅啊!”装模作样的感慨了一声,夏苏苏眉眼带笑的瞅着他。真是,以为她是白痴呢!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为了拒婚才会去出征的,谁还那么不识趣的打算塞人给他?
九成九是他说来逗自己的,要是真被他逗了,她还用不用混了?
“真是,就不能配合我被我骗一回吃一回醋么。”他半真半假的抱怨,伸手牵住夏苏苏的袖摆,轻轻一拉,就将少女卷进了自己的怀里。
五儿识趣的捉着兔子下去了,兔子还不老实,极力的挣扎着想留下来看二人的亲热戏。
“五儿,牙牙再动弹明天就扔到厨房去,做一锅兔子汤给咱二皇子接风。”夏苏苏头都没回,直接放了话,牙牙立刻就老实了,缩在五儿怀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么晚还过来,肯定不只是想跟我说说话那么简单吧?”侧倚在他的怀里,暖暖的体温叫人留恋。他的侧脸极美,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优美的黑色瞳孔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贪婪无比。
“是……不过想见你了事主要原因,其他都是附带的。”楼轻鸿揽着夏苏苏走向躺椅,轻轻的靠在上面,苏苏躺在他的怀里,倒也不觉得挤的慌。“皇上说了,想让我争呢!”
“什么皇上不皇上的,那是你爹,亲热点成不。”不满的揉揉他的脸,扯得那张俊脸变了形状,扑哧一声笑开,脑袋靠在他的胸口。“那你呢?你怎么想地?”
“实话说,我也不是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至少,小时候被太子欺负那会我还是挺想的。把他拉下来,当了皇帝就找个借口把他圈养起来,让他一辈子不快乐。”曾经的他。也是个挺阴郁地小孩子,莫名其妙的从幸福的人生拖到这里来,能开朗的接受才是奇怪吧!
如果没有夏苏苏的话,兴许他还真的会这么做。
“那现在呢?我可不想听你说以前什么的,我就想听听你现在的想法。”夏苏苏不抬头,就这么埋在他的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生一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