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而在这个漫长等待的期人疯了有的人哭了有的人笑了。始终嘴角含笑的那么一位学不会翘首盼望,学不会望夫成石,但学会了兵不血刃。
陪完该陪的人一晃半年就过去了,几个老的一见她天天在跟前杵着就恨不得拿大扫把打出去。一风华正茂的年轻媳妇跟一对老头子老太婆天天混在一起算什么事情呢?于是夏苏苏就拿着大把的时间天天进宫消遣,竹楼啊楼亭啊梅园啊……
忘了说,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牵着两岁的小悠然,个个宫里都逛了好几遍,每次出来总得一堆赏赐,身家丰厚的自然不会吝啬,身家不怎么样的也不甘落后。谁都知道讨好夏苏苏就等于讨好了皇帝,只不过她们这些心眼都白费了,夏苏苏可不会跑到楼庭瀚面前去说,谁谁又给了小悠然啥啥。
从到哪都受人欢迎到到哪都草木皆兵,也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夏苏苏也逛烦了也就不再祸害皇家后宫了。其实也就那个样,一群环肥燕瘦的女人,有那小家碧玉的也有那大家闺秀的,心高气傲的和小心眼的坐一起也能聊的挺欢畅。
“小小,娘带你去吃元宵好不好?”正月十五,从宫里出来的夏苏苏摸了摸肚子,感觉还饿着。她对宫里的御膳真是没多少好感,要没太油腻要么太清淡,楼朝的人都不太爱吃辣,可她是喜欢的,否则当初也会整个麻辣烫出来了。
“小小听娘的。”小悠然眨巴着眼睛讨好她娘亲,她娘亲可是最会吃地,闲着无聊指点着家里的厨娘做了好些小吃,吃的小悠然也学会挑食了,当然在家里她是不敢地。
十五闹元宵,街上一片欢腾。夏苏苏给小悠然买了个手扎的兔子灯,那模样惟妙惟肖的甚至比现代地电子产品还精致些。一路上看过去倒也是挺丰富的,猜谜夺宝的耍花枪卖艺地铺了整整一路。过节嘛,富裕了的百姓们也不怕多花几个钱买一路欢笑。
在一个还算干净的摊子前坐下,捧着热乎乎的大碗咬着软糯香甜地元宵,不由感慨还是大街上有气氛。宫里就是再热闹也脱不了吹捧奉承,把那喜庆的气氛生生的打了好些个折扣。
还没吃下半碗就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身白色的书生长褂,包着头巾,倒真像个普通的学子。只是那张脸让夏苏苏惊地连剩下的半碗元宵都吃不下了,太子!
说起来。其实楼展鸿和楼轻鸿长得有五分相似。估摸着这两人长得都像他们地爹——那也是一号美男子。只是夏苏苏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从心里上说。年纪和自己地爹差不多地大叔们就是长得再帅也就那样了。从生理上说。自打一岁那年见过妖孽一般地舒明玉之后。再好看地男人也都是打了折扣地。
夏苏苏并不是个注重皮相地人。她更喜欢地是人身上那股气质。楼展鸿比楼轻鸿唯一出挑地地方就是他地那种儒生气质。即便是恨极气急也永远带着那么一股书卷气。
“苏苏。你也……”楼展鸿也瞧见了夏苏苏。没多想便走过来和她们打招呼。
“太……”小悠然还没叫完人。夏苏苏就轻轻捏了捏她地小手:“叫大伯。”
“大伯好。”小悠然一笑。露出一口灿烂地白牙。圆脸上现出两个小酒窝。据说她笑起来和夏苏苏小时候一样可爱。
“悠然也在呢!”楼展鸿也是笑。看着透着一股舒服地亲切。以前夏苏苏瞧着他地时候多半没顺眼过。因为知道他还“稚嫩”地时候祸害过楼轻鸿地缘故。后来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了。近些年自然是好了许多。不管是对楼轻鸿还是对夏苏苏。楼展鸿再也没展现过他那带刺地一面。
针对楼轻鸿,只是因为妒忌他总是受到父皇的疼爱,而自己只有严厉的教诲。但现在楼展鸿明白了,楼庭瀚并不是偏心,而是因为自己是太子。
估摸这史上几乎所有的太子都有过类似的心里路程,且都是问题儿童。
“大哥也出来逛街?”夏苏苏笑的很真诚,或许她压根不知道虚伪的笑是怎么个笑法。
“嗯,一起去看花灯么?悠然大伯给你赢几盏花灯来如何?”
“好啊好啊!”小悠然乐得直拍手,然后又忽然想起身旁的娘亲来,小脸小心翼翼的望着自个一脸笑容的娘亲,使劲撒娇:“娘……”
“嗯,走吧。”半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