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咧了咧嘴。不答她。
春花一只厚手掌只顾拍她的背,拍得她差点内伤:“你这家伙运气可真好。送去战场也整不死你,回来还升官了!喂,有机会帮助姐妹几个呀,再有什么好差事,可别把我们撂下了!”
开明忙唔唔地应承着。尽力想逃脱对方地魔掌。
春花却不放手,将她的肩膀搂得死紧,大笑道:“难得姐妹几个聚首,走,我们去喝杯水酒,庆祝庆祝!”
酒?开明眼里泛起了莹光。眼前的春花瞬时变得可爱无比。她激动万分地道:“真得有酒吗?”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春花贼贼地坏笑。
“好好!”开明忙不迭地应着,扭头向着身后的士兵道,“你们不用跟来了,我跟几个好姐妹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士兵应了声。派出去传话的人带来了将军地口信:由她去。
春花“哟”道:“这么快就有跟班的了?”
二人党又是羡慕又是妒嫉的样子,让开明看了直想笑。
看来离开这么些日子,春花在这里也没有白混。只见她指点酒肆饭馆如数家珍,让开明一时叹为观止。
帝都繁华的街面上。依旧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人流,凭借春花三人撑起的一片小天地。在湍急地人潮中健步如飞,居然有惊无险。
开明只顾四处张望。恨不能多出几只眼睛出来。直至今日,才真正有点和友人逛街的感觉。以前几次,要么黑暗,要么提心吊胆,哪里有这样放松的心情。
心里不禁暗自琢磨,每一任皇帝都是以百姓是否安居乐业来评价功过,中宫这样繁荣,看来天厥帝还不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如果真得能和大音配对,倒也是郎才女貌。
猜想了一阵,听到春花叫嚷的嗓门,纵使街面熙熙攘攘的吵闹也盖不过她的声音,“看,那里,我们到了!”
开明抬眼望去,飘扬的店招,大大一个蚯蚓字,虽然不认识,笔法却极是遒劲。
四人找到了目标,开始努力往前挤动。想来这家店应该是老字号,门口车马林立,居然把个店门堵得严严实实。
二人党这时也不客气,伸手就将身边地各种障碍物挥开。开明瞠目结舌地看着被她们三人挥走的东西,马匹、脚踏、瘦弱的小厮、粗壮的仆人、斯文地秀才,甚至还有娇滴滴的小姐……
天哪,这三人挥人就象挥棒球地全垒打一般,轻轻松松,毫不含糊。
她赶紧抓住了春花又待挥出的手臂,紧张地道:“够了够了!”真是造孽,不知道有没有杀生。
春花还疑惑地转头向她道:“怎么了开明?”
“人,已经够了。”她艰难地咽着口水。
春花瞅瞅还被堵着地店门,摇头道:“还要再闪几个人出去才行。”
她无奈地放了手,苦着脸看着她们继续作孽。
只听一片惊叫声,怒骂喝斥声,激烈充斥着耳膜。开明只好堵住耳朵,与这班危险人物保持一段距离,以免万一出事,可以立即划清界线。
这边的闹腾还没完,看见对面地人群又是一阵涌动,更剧烈的尖叫声,人群竟象被掷中的保龄球般,向两旁纷纷翻倒。
她惊疑地看到,翻倒的保龄球中间,硬是开出一条小道。一条人影一闪而过,虽看不清面貌,那身影却极为熟悉。
她讶异,不禁放开了堵住耳朵的手,往前奔跑想看清来人,但那人动作太快,只一闪即消失在惊惶的人潮中。
随后发生的事更令她惊讶,紧跟在他身后的,竟是一长列队伍,各色行装打扮的都有,俱是陌生面孔。每个人神情焦急,象是大难临头一般。
这几人一出来,人群立即象海滩退潮,自动远离三尺。
“人呢?哪去了?”
“被他逃了!”
随着交头接耳的低语,这群人笔直地分开一条路,走出一名布衫少年。他们向他微微鞠躬,俯首贴耳。
少年两道浓眉越皱越紧,忽一挥手,啪,清脆地打在汇报情况的那人脸上。那人不闪不避挨了这个耳光,脸色居然丝毫未变,只是把头垂得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