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说朕包庇,纵容朕的拜把兄弟。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放屁。你让朕这个皇帝今后还怎么当?”
厉正南:“……”
他眉头紧锁,站在皇上立场了,皇上说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厉正南却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也许有人在故意挑唆。
想到这里,厉正南没有起身,而且再次磕头说着:
“皇上,臣不是为西昌候说话,臣是觉得此事有疑点,西昌候他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瞒报此事,可皇上与臣却都没有收到任何线报,这说明西昌候传给皇上或者臣的信件,被人截了,意图挑唆我们六虎的关系。
臣愿挂帅出征,协助西昌候将失地夺回来,至于瞒报军情之事,待将西凌国赶出我国之后,皇上再治罪西昌候如何?”
厉正南是觉得只要他能与西昌候联手将西凌国的军队赶出去,他便将所有功劳,推给西昌候,这样仗着军功,也能让西昌候免去一死,从轻发落。
可皇上厉正深却不这样认为,他的脸当即沉了下来,厉声喝道:
“不管此事中间出了什么差子,我们夏邑国丢失俩座城池,让百姓流离失所,西昌候难辞其咎。
赶明上朝,朕会再派良将出使西域,顶替西昌候,与西凌国一战。
至于西昌候,他罪孽深重,朕会着人,押解他回京受审,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上厉正深眼中寒光乍现,用毋庸置疑的声音一锤定音地说着。
厉正南顿时傻眼,莫不是皇上想除掉西昌候?
这个想法在厉正南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顿时冷汗直冒,再次向厉正深爬了俩步,拽着皇上厉正深宽大的衣袖说着:
“皇上,请你念在西昌候乃是我们拜把兄弟的情分上,对他网开一面。
西昌候守城不力,丢失俩座城池,确实是他之过,臣愿意待他受过,立下军令状,若臣不能协助西昌候将西凌军队国赶出我国,臣愿意与西昌候一起受死。
皇上求你让臣出征吧!”
“砰砰砰”一阵磕头声响起,厉正南的额头立刻见了血迹。
可皇上厉正深却铁了心,一指厉正南沉声说道:
“你不用再说了,朕心意已决,这事就这么定了。
至于你,哪里都不要去,老老实实待在朕的身边,你是朕的兄弟,朕不希望你有事。你还是抓紧时间为你的“血魔之毒”寻药吧!
别忘记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若一年之后,还找不到“血魔之毒”的解药,朕恐怕……”
厉正深说到这里,再次双手相扶,打起了感情战:
“阿南,朕不能失去你这个兄弟,所以朕想要你好好的活着,朕每当想到一年之后的月圆之夜,便吓得夜不能寐,所以你要为了朕,为了你,为了敏妃娘娘,好好活着,西域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一切有朕。
另外,朕听说刘天师在城外出现过,今天朕已经派人去寻了,也许不日便会传来好消息,你且安心在京城等候。”
厉正南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皇上厉正深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朕也乏了,有什么事,明日上朝之后再说。”
说完,不等厉正南搭话,便大步流星地向御书房外走去。
厉正南紧走俩步,在厉正深身后大喊:
“皇兄,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你给西昌候一次机会,说不定他可以反败为胜,请皇兄再相信他一次。”
厉正深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决绝地走了出去。
厉正南一个踉跄,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西昌候这次难逃一死,皇上厉正深有意要置他于死地,可这是为什么?他们不是拜把兄弟吗?
“敬宣王请回吧!皇上他还在气头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刘公公见皇上厉正深走出了御书房,急忙走到厉正南面前,一副很恭敬的样子劝说着。
厉正南眼眸深邃,就在他有些怀疑皇上用心之时,门外传了皇上厉正深与元正的对话声:
“元正,你可知错了?”
“臣知错,臣不该胡言乱语。”
“知错就好,退下吧!朕与敬宣王乃是至亲兄弟,朕不想听到任何人说他坏话,你可明白?”
“明白,臣知错……”
……
厉正南心中再起波澜:
不管皇上用心为何,对他总是有着浓浓的兄弟之情,如此想着,厉正南深吸了一口气暗道:
“看来要救西昌候,只能使一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