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深见老道刘天师仿佛还有话要同他说,摆了摆手。
侍卫们狐疑的眸光扫向老道,心中暗道:
“这不是刘天师吗?敬宣王与皇上最近不都在寻刘天师吗?这是找到了?还是……”
在皇上厉正深阴蛰蛰的眸光下,侍卫们什么也没有说,便又拱手退了下去。
“皇上难道是想杀了“善心堂”那个女人?”
刘天师明知顾问。
厉正深:“难道朕不该杀她吗?”
老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该现在杀她。”
“哦?那朕该什么时候杀她?”
厉正深眸色阴蛰询问着。
老道:“皇上不是有意杀四方诸侯与厉正南吗?等他们自相残杀之后,再杀她也不迟。”
“你是说厉正南会与四方诸侯自相残杀?这怎么可能?”
厉正深无比震惊地询问着。
“万事皆有可能。”
刘天师胸有成竹,厉正深眼眸深邃:
“说来听听。”
“皇上可知道那个女人的四个孩子,是谁的种吗?”
厉正深:“谁的?”
老道上前与之耳语一番,厉正深嘴角上扬:
“好计谋,朕便再容她多活一段时间。”
俩人正说着话,贴身太监刘公公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向皇上厉正深,毕恭毕敬地禀报着:
“回禀皇上,敬宣王他选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兵器,如今已经离开了。”
“无妨。”
皇上厉正深淡漠地说了一句,仿佛并不在乎厉正南拿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即刻去办。”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厉正深沉声说道。
刘公公看了一眼老道刘天师,尖锐嗓音询问着:
“皇上,什么事?”
厉正深凉薄的嘴唇轻启:
“今夜御书房值守的侍卫,一个不留,全部赐死。”
“啊?”
刘公公惊恐大叫,可在看到皇上厉正深阴蛰的眸光时,还有刘天师了然于胸的神情时,已经猜到了原因,急忙额首称是。
“善心堂”
颜玉看着四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孩子,真的是有些手足无措。
“宝贝们,别哭了,娘亲给你们做了八宝鸭,你们尝尝,可好吃了。”
颜玉其实很疼四个孩子的,他们从小便没有父亲,而且总是那么懂事,贴心,望着他们小眼睛都哭肿了,真的好心疼,软言细语地劝慰着。
“不吃,呜呜……娘亲,你说我为什么这般无用,竟然连把剑也拿不起来,呜呜……”
阿吉真的好委屈,他真的好想练好武功,将来保护他的娘亲,可他尽力了,那把剑真的好重,他怎么提也提不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阿吉最棒的,只是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就可以提起来了,说不定阿吉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勇士,大力士,快别哭了。”
颜玉清丽好听的声音透着无奈,劝慰着,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都说的无力了。
“那为什么阿祥比我还小,他就能拿动,呜呜……是我太无用,我是笨蛋,呜呜……”
阿吉哽咽反驳着。
颜玉:“……”
不是的,不是的,宝贝,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阿祥也许力气大点,可你也不笨,总有一天,你也可以拿动的,别太心急了。
“呜呜……就是我无用,呜呜……”
颜玉:“……”
她无语了。
“呜呜……娘亲,我也没用,我也拿不起剑,你说我怎么那么笨,我想练好剑,保护娘亲,可我做不到,呜呜……”
阿吉没哄好,阿意又扑进她怀里,哭得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颜玉:“……”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能哭的孩子,嗓门大,肺活量足,她的头嗡嗡的。
“好了,阿意,听话,别哭了,娘亲给你做了“雪花酥”,很好吃,很甜的,再哭,“雪花酥”可就不给你了哦!”
颜玉连哄带威胁,可怎么也不行。
“娘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追风叔叔表扬我,哥哥,弟弟们也不会这么伤心,我以后再也不拿剑了,呜呜……,可我好喜欢练剑,我该怎么办?呜呜……”
阿祥扑进了颜玉怀里,眼泪汪汪,泪流不止。
颜玉:“……”
她深吸一口,这些孩子,平时挺乖的,这哭起来真要命,比一般孩子都能哭。
“娘亲,呜呜……”
阿如:“……”
……
哄了近两个时辰,硬是没哄好,颜玉的脾气顿时来了,既然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吧!再哭下去,把眼睛哭坏了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颜玉一咬牙,发挥了河东狮吼:
“够了,谁再哭,娘亲揍他屁股了,多大的事哭成这样,还有完没完了。
男子汉应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流血不流泪,看看你们几个,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如此这般能成什么事?既然如此没用,以后就不用学武了,做个爱哭鬼得了。”
此时的颜玉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样子,着实把四个小家伙吓坏了,哭声戛然而止,葡萄般的小眼睛透着一丝恐慌,呆呆地望着颜玉。
就在此时,一阵满含怒意的声音传来:
“谁敢打本王的儿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