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玉不要打真儿的主意,她是二哥我的女人。”
“颜姑娘是二哥的女人?”
盛怀玉有些怀疑地询问着。在他看来厉正南倒是与颜玉走的很近。
“不是,民妇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民妇与诸位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也与你们没有关系。”
颜玉护犊子般将阿祥紧紧抱着,警惕地望着西昌候盛怀玉与北冰侯刘正一,娇声喝道。
“哈哈……”
盛怀玉发出一阵爽朗大笑,片刻之后温和说道:
“二哥、颜姑娘你们都别误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刚刚展云与我说,这小子与我很像,大家也这么觉得,我便想将他唤来,看一眼而已。”
盛怀玉没有端任何架子,甚至没有自称本侯,而是说我,可见他的随和。要不是涉及到孩子,颜玉还是很欣赏他的。
说到这里,盛怀玉停顿了一下,望着颜玉询问道:
“颜姑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五年前可否来过西域?”
“民妇乃是京城人士,从未来过西域。”
颜玉急迫说着,仿佛想尽快与盛怀玉划清界限。
“真的从未来过吗?”
盛怀玉怀疑的眼神望着颜玉,片刻之后说道:
“实不相瞒,五年前,本侯确实有过一次荒唐,那是在本侯夫人去世的时候,当时本侯伤心欲绝,喝了很多酒,醉酒之后,将一个陌生女人看成了本侯夫人。”
说到这里,盛怀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一晚,是本侯不好,毁了一个女人清白,直到第二天,本侯醒来,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本侯懊恼不已,可那个女人却不见了,这些年,本侯一直在等那个女人找上门,让本侯给她负责,可她却从未来找过本侯。
若那个女人真的是颜姑娘……”
“不是,不是民妇。”
“不是真儿。”
……
颜玉与刘正一几乎异口同声。
“是不是,验一下血,不就知道了吗?”
大将军孙华风这时候插嘴说了一句。
盛怀玉点头,朝着他的随从展云吩咐着:
“去端碗清水来。”
“是。”
展云点头,刚打算向外走,便听厉正南喝道:
“慢着。”
一声低沉,威严,自带帝王之气的喊声,将所有人的眸光引了过去。就连展云也停下了脚步,静等厉正南发言。
“今日乃是庆功宴,不是让你们父子相认的,饭菜都凉了,西昌候难道就是如此待客的吗?若没有诚意,本王便启程回京了,省的没有一口热饭吃。”
说完,站了起来,一副打算走的样子。
厉正南说的这些话是那般云淡风轻,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与起伏,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可却让西昌候盛怀玉感觉到了厉正南生气了。
因为他自称本王,面上也是渗入骨髓般的冷漠,盛怀玉的心猛地一跳,他急忙上前拱手说道:
“阿南留步,刚刚是四哥不好,怠慢了,四哥向你赔罪,待会自罚三杯。
至于与阿祥这小子“滴血认亲”之事,也不急在一时,等吃完饭,再验也不迟。”
盛怀玉低声下气地说着,刘正一深吸一口气也上前陪着笑脸说道:
“好了,阿南,你看都是自家兄弟,坐吧!我们继续喝酒,如你所说,不能让一个女人坏了我们兄弟间的情意。有什么事,喝完酒再说。”
见气氛有些紧张,大将军孙华风也站起来上前,笑脸盈盈,打圆场说道:
“都怪末将这张嘴,说什么“验血”的话,这样,末将先自罚三杯。敬宣王与俩位侯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末将一般见识。”
……
在众人再三道歉下,厉正南这才沉着脸坐了下来,他私心里不想让盛怀玉与阿祥“滴血认亲”,他害怕知道结果。
颜玉也心情忐忑地拉着阿祥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颜玉食之无味。
而其他人也同样心中有了芥蒂,所以全都拼命往嘴里灌着酒,尤其是厉正南,他心中的疼痛如同万蚁撕咬一般,本来他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颜玉这个女人,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可他依旧想为她负责,让她衣食无忧,可不曾想,她却有一大堆夫君愿意养着她,还都是位高权重的,那他算什么?
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进入厉正南腹中,他借着酒劲,一把抓住颜玉纤细手腕,醉醺醺询问着:
“女……女人,你……你行,三……三位夫君,四个孩子,你……你告诉本王,你怎么做到的?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你到底还有几个夫君?”
颜玉她的脸一片滚烫,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为厉正南的碰触,还是因为羞愧,她挣扎着从厉正南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清丽嗓音说着:
“敬宣王喝醉了,请自重,民妇先失陪一下。”
“你去哪里?”
厉正南再次抓住了她,他有种错觉,这个女人想逃。
因为厉正南的一再羞辱,颜玉有些生气地说着:
“民妇想去茅厕,敬宣王要一起吗?”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
厉正南勃然大怒,一把甩开了颜玉,力气之大,让颜玉一个踉跄。
“娘亲,娘亲,小心……”
四个小家伙脸色大变,急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