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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弱小,这种事不难见到,这本是不该发生的事,但却没有谁能将这种事完全抑止。
现在,正有一个又高又胖的光头大汉正抓着一个又矮又瘦的中年人的辫子,一脚还踩在他的背上,后脑的拉扯和背上的剧痛令这个瘦子大声呼痛,但换来的,不是对方的怜悯同情而是更加残忍的攻击和刺耳的狂笑。
这二人的体型是正好相反的对比,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持强凌弱的光头,但碍于他的体型而没有人敢插手干预。
“你讲唔讲?”光头的脚又开始用力下压,那瘦子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双眼尽赤,勉强从齿间挤出几个字,“讲……讲你老母呀你唔係中……中国人嘛?”光头大怒,右脚不停落下,“中乜鬼呀我唔係中国人啊”
这幕正好被蓁蓁看到,眼看就快要闹出人命,她急忙大声制止,“喂你干什么”那光头左右扫视,大吼道:“边个讲嘢啊?”
蓁蓁也不怕他,跳出店外,“係我,你做乜呀?”
光头拉紧了瘦子的发辫,“收声啦你再多事连你都打柴”又低头表演般的踩着瘦子的头,“讲啊仲唔讲”瘦子的指尖都陷入泥土中,有些围观的人劝道:“说就说吧,说一句话有什么?少受些皮肉之苦倒是真的”“就是,就是,快点说吧”“……”
那瘦子骨头倒是硬得很,仍在回应:“我……我唔讲要……我侮 。 辱中国?食屎啦你”
蓁蓁道:“你要佢讲咩呀?”
光头狂笑,“讲声中国人都係东亚病夫有咩难嘅?”
话音刚落,刚刚尾随蓁蓁而出的黄真身形骤起,“你这个混蛋难道就不是中国人吗?”一脚直踢他小腹,光头右手随意一挥,“收皮啦”但他显然是太过低估了对手,非但没有挡下这招反而给对方踢的向后飞去,他的左手拉着瘦子的辫子都还没来得及放开,在强劲的冲击力下竟将其扯断黄真一直火气未消,这下找到了发泄对象,一招得手后毫不停歇,依样画葫芦,一脚也踏上光头的脸“说着中国话还侮辱中国人,既然你不当自己是中国人了,那就叫你知道中国人的厉害”右脚不停用力去踢他的头,光头先是大喊大叫,试图反抗,但这只会让黄真的火气更大,唐龙也非常厌恶这种人,并未制止。蓁蓁过去扶起那还倒在地上的瘦子,“喂,你冇嘢呀嘛?”那瘦子的脸上手上都还沾着血迹,他泪流满面,但原因却不是身上的痛处,他也不回答蓁蓁的问话,凝视着捧在掌间的断发,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失神道:“条辫断咗,我条辫断咗啦要斩头……要斩头嘅”他站直了身子,踉跄摇晃的离开,口中还不断念叨着这句话,蓁蓁看着他的背影,“这人怎么了?我们中国这是怎么了”
黄真也不知踢了对方多少脚,见他已不再动了,以为他昏死过去,终于停下,指着刚才劝瘦子服软的那几人骂道:“你们真他妈的给中国人丢人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让说什么就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宁折勿弯的精神知道吗”
骂了半天,见那光头始终没有起来,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真这么走运吧这死秃子这么容易就死了?”他这个想法当然也有其他人想到,黄真刚刚想学鲁达当年打死镇关西那般趁着别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赶紧开溜,但为时晚矣,人群“不明所以”的就忽然大乱,别说黄真,就连唐龙都从未见过这阵势,前一秒还好像傻在那里的人们忽然就向着不同的方向各自狂奔速度极快,他下意识的想先拉过距离较近的蓁蓁,但都不用他动手,蓁蓁就已被人群挤了过来,不只是她,连自己都被迫无限距离的向后退去,“兄弟……”人声嘈杂,他的呼唤很快被湮没,在自己听不太懂的粤语和洋文的喧闹声中黄真亦很快在他时限内消失……
黄真慢慢睁开眼睛,他视线所及,四下光线昏暗,人影憧憧,随即传来的,是浑身的剧痛,“呃……”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努力回想:刚才人群之所以会忽然乱起来,是因为有人冲向自己,领头的那个好像头上斜带着一顶官家的帽子,“这么说是被官府的人捉了?”但观察四周所站个个黑着脸拿着片刀个个凶神恶煞一点不像官家的人,“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怕什么”黄真这样想着。
“三哥,这厮醒啦”一个说官话的喽啰提醒着他的首领,坐在首位的那人精赤着上身,露出横练的肌肉,带着一副墨镜,短须下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拉他起来”
两个喽啰粗鲁的将黄真拽起,“喂,你们两个龟孙子不会轻点嘛,想弄死爷爷呀”一个喽啰火气,伸手就要打他,首领示意他退下,对黄真道:“他是你杀的?”一指旁边停放的光头的尸体,“是我,怎么着吧?”黄真供认不讳。
“洪门的人都敢杀,小子,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