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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真按照约定地点,来到一家英国人开的餐厅,龙头蔡文以及现在洪门第二号人物老沙已经在内等他,见他到来,蔡文首先向他招手打招呼,“来啦?过来坐呀。”
黄真在他下首坐下,“蔡生,找我来什么事呀?”
蔡文笑了笑,所答非所问,“你先别着急,这洋玩意儿,你之前可曾喝过吗?”他所说的洋玩意儿是指现在正摆在几人面前桌上的咖啡。
黄真向桌上看了一眼,“不满蔡生,小弟之前之所以被朝廷通缉起因便是在上海租界的咖啡店里打死了洋鬼子所致。”
蔡文笑着点了点头,“此番咖啡还是咖啡,但处境却是都不相同了,在这里,你不必当心再会被朝廷通缉,只要在那些死鬼佬指英国人面前稍微低调些就不会有任何麻烦。来,再试试看,和上次比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黄真原本只想勉强喝一点蒙混过关,可这次的咖啡一流入口中味觉神经传送给他的却不是那次那样单纯的苦涩,反而很是香甜,感觉好喝多了,他张了张眼睛,忍不住又喝一口。在蔡文的注视下,他说出了真实的答案,“味道与上次不同,好喝了一些。”
“那是当然这次是这次,上次是上次,怎会再相同呢?”蔡文原本得意的目光变得深邃,“你在上海时,咖啡是苦的,处境是危险的,如今在九龙,咖啡变成了甜的,处境也非常安全,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做了正确的选择,是洪门改变了我的一切。”黄真如是说。
“是你自己改变了自己的一切原本你该早被我洪门兄弟砍死的,而现在结果恰恰相反,你反而还成了洪门旺角的话事人,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洪门给你的。”蔡文还是在微笑着观察着对方。
黄真又拿起杯子喝尽了里面剩下的咖啡,心里想:“他表面上是在夸我,实则是在暗示,如今我一切都是洪门给的,既然可以给,反之当然也可以随时拿回去,张豹和于青都跟他几十年,不还是被收拾了?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一出位就想不该想的事?还是在告诉我不要忘记他的恩惠要永远效忠于他?啊,管他的,我可没兴趣想谋龙头的位子,以后少惹是非也就是了。”想到这,他放下杯子,“蔡生,我知道你的意思。”
蔡文露出满意之色,“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最喜欢与聪明人说话。”
“人往高处走嘛。”黄真道,“蔡生,刚刚叫我来的那位姑娘不知是何人?”他明知故问,将话题引向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啊?”听到这个问题,蔡文与老沙相对一笑,“她叫卢慧,是我的义女,怎么?兄弟你……”
“啊,蔡生你别误会,只是我见她那么凶必然不是一般人,才有此一问。”在还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黄真是不会在人前显露自己真实意图的,这是他最近深深领会到的求生之道。
“她可是出名的火药桶,一点就着帮里兄弟没一个敢惹她,黄老弟,你下次再见她还是赶紧跑远些好。”老沙笑道。
这时火药桶的声音竟真的忽然传进几人耳朵。“你喺度讲咩呀?沙哥哥?”淡绿色的身影从黄真眼前一闪而过,老沙赶紧说:“啊,没,我说姑娘秀外慧中,温柔贤惠,帮里兄弟没一个不想娶你的,那什么,大佬,我有事先走了,您……唉……唉,大小姐,您手下留情呀”原来他堂堂洪门揸数人竟被这卢慧掐住了一边胳膊,疼的不住求饶,连老沙都这么宠着她,可见这个卢慧还真是龙头的掌上明珠,还真是个没一个人敢惹的人物黄真如是想。
“嘿依家认错,迟咗啦”卢慧并未就此放过这个她原本该叫叔叔的人。
“慧,唔好闹了,放低佢。”蔡文终于为老沙解围。
卢慧这才放开手,跑到蔡文身旁,摇晃着他的手臂,“契爷,我唔理呀,依家带我去睇西洋影画,你应声过我架,快地走呀。”
“慧,你唔好再胡闹,我哋仲未讲完呀。”
卢慧指着老沙道:“佢话过要走。”又指着黄真,“佢?只钟意喺冇人既地方哭哭啼啼,你同佢哋仲有乜嘢好讲?走啦。”
蔡文对黄真笑道:“知道为何不能惹她了吧?就连我这个龙头干爹都要反过来听她的话,别人还能拿她怎么样?哈哈,走。”卢慧这才高兴,扶着蔡文的的手臂,向黄真做一个鬼脸,“做乜讲国语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