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说妹子,现在怎么这么威风。”闵秀秀tiao笑道。
“哪里有秀秀姐威风凛凛啊!”傅玉雪看了一眼闵秀秀的大肚子道。
两人久别重逢,一处说话,仿若当涂善及其属下不存在一般。
闵秀秀笑了笑也不在意傅玉雪的调侃,倒是一拍身边的卢方道:“当家的,这是我阿雪妹子。你是不知道——”
“我知道!”卢方接道。
“哎?你知道什么?”闵秀秀惊讶道。
“阿雪姑娘之前还来过陷空岛啊!不过是与五弟一道来的,那时你回娘家了,所以没有碰着面。”
“五弟?”闵秀秀打量了傅玉雪一眼,抿嘴一笑,“哦~我知道了!”
闵秀秀笑的实在是有些暧昧,傅玉雪心里直发毛。她心思通透哪里会不知道闵秀秀的意思。这话要是接下去,依着闵秀秀的性格,只怕越发拿她调侃,因此并不敢接话。
涂善此时正在盘问那对夫妻,因着涂善突然问及他们的孩子,傅玉雪便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尤其是当涂善要那妇人将孩子交给他时,傅玉雪下意识站了起来。她可不认为涂善会因为人家孩子生的可爱,想要抱一抱。
果然下一刻涂善将那婴儿高高举起,竟然用力往地上掷去。在场的所有人一时心都提了起来,客栈内的气氛也顿时紧张起来。
孩子不过两三个月大,又在病中。若是被涂善如此掷于地上,就算不是头崩脑裂,也是重伤难治。
傅玉雪虽与闵秀秀说话,却也关注这涂善的一举一动。见此不及细想,整个人飞扑过去堪堪接住孩子,涂善身边的护卫立时刀剑出鞘,向她砍来。
因着堂中站着不少人,空间狭窄,傅玉雪仓促出手,抱着孩子落地闪避。一个连环踢踢开身前兵刃,身后的□□却已经刺入肩膀。
傅玉雪一手抱着那孩子,反手握住那枪杆,拔出枪头,凌空跃起,与涂善及其手下对峙而立。
“孩子,我的孩子!”那妇人疯了一般要与涂善拼命,“你为何害我孩子!”
涂善脸色不变,腰刀出鞘却是对着那毫不会武功的夫妻俩。
“当家的,还不帮忙!”
也幸亏涂善的注意力都在突然出手救人的傅玉雪身上,倒是给了卢方救人的机会。不用闵秀秀出声,卢方已经拔刀隔开涂善的腰刀,将那夫妻二人护在身后。
“妹子,你怎么样?”闵秀秀见傅玉雪受伤,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护着肚子,紧张道。
“姐姐放心,我无事!”傅玉雪皱了皱眉道,伸手迅速地止血。
她的武功本就平平,这种贴身近战更是短板。涂善身边的护卫自与那些负责搜索的普通士兵不同,多人合击之下,战斗力还是很惊人的。
“县主这是何意?”涂善高声质问道。
“还要问涂将军何意呢!”傅玉雪让芸娘抱了孩子站在身后,“倒是要问涂将军奉圣命是何圣命!难道就是乱杀无辜吗?连一个小小婴儿尚且不放过,涂将军好大的威风!”
“圣上令我追捕的人犯其中一个便是婴儿,本将军不过是宁枉勿纵罢了!”涂善冷哼道。
“好、好、好!好一个宁枉勿纵,我却有理由怀疑你是阴奉阳违。圣上乃明君,仁孝治国,岂会让你祸及无辜。涂将军若真是奉圣命而来,还是请出圣旨来的好。但凡圣旨上有一句让涂将军可以诛杀无辜幼童,本姑娘就跪下给你磕头谢罪。若是没有圣旨,那么我就要请涂将军金銮殿对峙了!”
“你,大胆!”
“涂将军倒是知道本姑娘胆子一向很大,涂将军可以试一试我敢不敢。”傅玉雪捂着丁秀笔挑眉道。
涂善犹豫片刻终究是不愿多生事端。只是让人看着他们不许四处走动,令其他士兵继续搜查客栈。
那夫妻二人方才凭着一腔怒火要拼命,此刻冷静下来,从芸娘手中接过孩子,却吓得直发抖。
“你们就坐在这边不要乱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位涂将军多大胆子,再敢动手!”
民不与官斗,闵秀秀和卢方虽然生就一副侠义心肠,不忍看着无辜之人受难,只是涂善捧着御赐宝刀,倒是真有些棘手。如今看涂善忌惮傅玉雪,才稍稍放心一些。
傅玉雪虽然给伤口止了血,却还没来得及包扎。因在大堂上,芸娘匆匆取了纱布为傅玉雪粗粗包扎了伤口。
“啊、啊,老鼠——”楼上传来高亢的女声却将众人吓了一跳。
一个抱着孩子的白衣姑娘从被士兵搜过的柴草堆里跳了出来。
“将军找到了!”
不过是个全无武功的娘亲姑娘,提着一个篮子,里面睡着一个小小婴儿。傅玉雪等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解。心中颇为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须惊动涂善率兵追杀的钦犯。
“把孩子抱过来!”
“不,不要抢我的孩子!”白衣女子紧紧地抱着孩子不肯撒手,涂善却令士兵上前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