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倒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末日派来的人在监视她——但偏偏又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伙从那栋楼门里走了出来——魏伯阳。
于是愤怒的小火苗儿在心里蓬蓬勃勃的蔓延开来,套上衣服和鞋子就冲出了门。而后在另一栋楼的22层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对了门户,之后一场惨案发生了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家伙连早饭还没吃就被自己毒打了一顿——那时候可是动了真怒的,又加上被打地时候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每天只睡2、3个小时”之类的话倒真是让她感动了。
唔不对。只是一点点而已。
“喂。不会那么小气吧?真生气了?”林惜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见他还是那委屈地样子。又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青了还是怎么了?呀!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她夸张的大叫着,终于让魏伯阳也笑了起来。抬手挡开林惜捏自己的额头的胳膊,笑道:“我才没那么小气。不过你下手也真够狠地。”
“我这也叫狠么?”林惜撇了撇嘴,“你可是杀过人的人呢。”
“那是执行公务。”魏伯阳的眉头皱了皱——虽然的确是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开的枪,但杀了人地滋味并不好受。
林惜见了他的表情,于是也打住了自己打算继续调侃的念头——对方那时的确是为了她开的枪,而她提起这事情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给两个人找一个可以分散注意力的话题。因为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同魏伯阳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陌生,也很尴尬。
于是客厅里又如同前几次两人在一起时一样,出现了短暂地沉默。
魏伯阳吸完了林惜那只烟蒂上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烟,又看了看一边摆弄着火机的林惜,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火机很漂亮。”
“唔。刘郁送我地。就是第一次在南山公墓里的那位。”她轻笑了一声,又将火机在五根纤细的手指间打了个转。
“我知道他。”魏伯阳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在心里也微笑起来——她现在心情不错。自己的这一顿打,是不是也算挨得值得了?那么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的话她应该不会抽身离去吧?
“实际上我知道你的不少事情。你的资料。在专案组里是专门归档了的。”他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极紧张——她似乎很忌讳别人打听她从前的事情,是因为以前那男装的日子么?
林惜的笑容果然僵在了嘴角。她的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离开,最终却还是停了下来。火机依旧在指间灵活的转动着,脸上的表情却已不再轻松。
“那么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恩。”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林惜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七个字:“你会看不起我么?”
“看不起?”魏伯阳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看不起?
“因为我是一个怪物。”
“别乱说!”他的语气突然有点严厉起来——就像对方评价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某样极重视的东西,“什么叫怪物?世界上能有多少女孩一个人艰难的过完七年,并且在这七年里掩藏着自己的身份,穿着男装,甚至不敢去碰普通女孩可以轻松拥有的一切?”
“唔?”林惜惊讶的抬起头来——他在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你吃过那种药。”魏伯阳犹豫着,终于说了出来,“那种军用激素你就是靠着它才掩饰着性别吧?我问过专家——这种药吃地时间久了会对女孩子地身体产生影响,甚至会影响发育”他顿了顿,眼神一不小心飘到了林惜的胸口。“唔当然也会有特例。还有一种影响就是会对异性短暂地失去兴趣,所以我理解你,我会一直等你的”
林惜的表情渐渐由疑惑转为了无奈——这家伙,在说什么?!
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了既然魏伯阳这么说的的话,自己在H国手术的事情,似乎并没有被查出来。那家医院保密工作竟然真的做的这么好?
“喂,你可以停了!”她连忙打断了魏伯阳的话——否则她毫不怀疑再过上几分钟这话就会变成深情告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