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界之南为南海茫茫,中原地与南海相接处,方圆七百里,柔子叶落门居了此地,七玄山靠着南,尽得了海地之景。七玄山,叶落门最近了南方地,人称“雾山”,氤氲雾气终日弥了此中,数十万年如是风景,被人称了仙人居所。有着七座主山,其余六座将第七座围了之中,且中心处此山矗了最高,才名了“七玄之山”。除了七座主山,周围绵着的群山亦归了此地,不过七玄山一脉的人丁实在少,历来如此,人只主山半山腰处栖着身,并不见了有人去了其他山峰。
也不知是否代代相传,七玄山上长老总叶落门最清修之人,往往不在意了门内之争,弟子道法高低且不说,人数愈来少着,如今到了吴子鸣手里竟仅弟子四位。为此门里掌门也是常与吴子鸣谈及,不过就是掌门也拿这位师弟无法,只好随了他去。因是这般,若七玄山吴长老收了新徒,叶落门最新鲜之事。想到那日吴子鸣方将昏迷的李柱子带回本门,只半日整个叶落门传遍,众人虽不知道这有幸的少年来自哪,却知道他叫李柱子,一个俗气的名字。
且说木屋前李柱子听了风声,又闻了风语,跟着李玉儿他们到了一间名为“七玄厅”屋舍前,李玉儿已经笑语高声:“长老爷爷,玉儿等人要和小师弟杀进来了。”一语方出,身旁江仁明等人忍了不住笑,屋里传了来老者的声音:“你们就爱瞎跟着胡闹,你们先在外面,让李柱子进来吧。”不晓除了吴楚义外另三人竟是齐声重道:“是的,长老爷爷。”吴楚义摇头时也是笑,轻声道:“小心师父罚你们闭关三月。”三人却笑着互看了看,李玉儿与柱子说:“柱子,去吧,师父等着你的。”
柱子止的笑,点了头,缓缓入了木屋,见了挂着古画的木壁,又两排棕色古椅子,苍衣老者坐了正中,他睁了目,他道:“经脉恢复还需要些时日,每日玉儿她会给你送药的。”柱子闻了也是点头,欲语却又止了下来,老者缓道:“你坐吧。”却柱子摇头,立了古椅一侧,老者道:“你双亲的尸骨我埋在你家院子里了,碑我没替你立,怕日后会有人寻得你。”见老者说了自己心中所想,柱子点头,回的语:“李柱子谢过长老爷爷。”
老者亦点头,又道:“寻仇的事你也不用去想它,那李鹤老夫已经杀了,你就安心待了此处,日后也可回大蛟山看看的。”柱子听了心中一惊,却看着老者跪了下来,磕头道:“柱子谢过长老爷爷大恩。”老者见了也是点头,又道:“七玄山上的事楚义他们应该跟你提过一些了,那龙真之事切不可说了出去。”柱子看着老者点头,忽又拜了老者,道:“李柱子想跟着长老爷爷悟道,学习道法。”老者眼里看着少年,少年又磕头,老者语道:“那你为何跟了老夫悟道,且说说你心中的道。”
顿了一分,眼中李柱子叩了头道:“柱子想像长老爷爷这样,能在别人有难之时像长老爷爷救了柱子那样救了他,柱子心里的道,应该先生和娘亲教诲的,律己而济人。”老者闻了也是点头,又道:“那害了你双亲的李鹤你可还恨他?”柱子也不掩饰,点头道:“柱子还恨他,虽然长老爷爷说了,他自有他的缘数,柱子也明白,但没法忘了。”苍衣老者听了亦点头,也是道:“道法无常,人世也无常,许多事你我也择了不了,守心与念,随遇而行,而安,这就算是为师对你的教化吧。”柱子点头,叩头道:“柱子谢过师父。”
等在了外处李玉儿等人也像是闻得此语,已经喊道:“长老爷爷,我们进来了。”老者听了也是摇头,与这个跟前新进小弟子语:“玉儿她们都被我纵容惯了。”柱子听了却笑了出来,语道:“师兄师姐他们很好的。”老者只摇头,李玉儿四人入了来,她手里多了杯沏的茶,直递到柱子手中道:“快向长老爷爷敬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