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蓁最近有些烦躁,原因有三:
1、近来公司事情太多,加班天天有,五天有三天在熬夜。
2、她不能尽妈咪的责任,陪伴eric。
3、最重要的一条,她被人安排相亲了!
忍着性子,百般无聊的坐在茶餐厅等着相亲对象。祁蓁这人有个毛病,她受得了自己迟到,却忍不了别人迟到,抬手看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
祁蓁:**,三分钟,那人居然敢迟到三分钟!
季诺白:淡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等or起身走。
祁蓁:我!!!
我等!
如果不是看在老板苦口婆心的拉线搭桥,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坐着,结婚这件事啊,自从他走了以后,她便不再奢望。
望着卡布奇诺上的爱心,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为她学咖啡,为她做蛋糕,曾经她也是被人宠在手心的宝。
只是,她把他留在了过去,在二十一岁的那个夏天。
“蓁蓁,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对不起,我可能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哭,你哭了我会心疼。”
“祁蓁,我爱你。”
你说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可这辈子还有那么长,没了你,我要怎么度过?
长叹一口气,抬手看表,已经过了半小时,那人还没有到,她向来不把时间浪费在多余的人和事,拿包准备走人。
“抱歉,我来晚了。”
说着,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在对面坐下。他的头发很短,简单干净,五官硬朗,坐姿端正,目光坦诚,但是并没有迟到的歉意。
“迟到半个小时而已。”伸出手,见面礼仪,“祁蓁。”
回握,“白翊轩。”
在国外,男士不能主动要求与女士握手,那会很唐突,是不礼貌的表现。
“相亲不是我的本意,既然已经见过面,相信白先生应该很好交差,我先走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翊轩拦下祁蓁,把自己的来意和目的全盘托出。
听完,祁蓁搅动冷掉的咖啡,心形图案消失了,就像曾经说好一辈子的誓言。
她没有说话,许久,放下勺子,靠进沙发,认真的看着白翊轩,开口:“我凭什么帮你?”
“因为这会是一个互惠互赢的合作。”男人轻笑,眼中写着势在必得,“我需要你当挡箭牌,作为回报,我会完成你的夙愿。”
“我想白先生找错人了。”
“不,我没找错。”
将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推到祁蓁面前,祁蓁不明所以,看他,他用眼神示意打开看看。半信半疑的将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精致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她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白翊轩,喘着粗气。
“你……”
“这个筹码,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合作?”
咬唇,轻蹙眉头,白翊轩的这个筹码确实很值得她试一试,不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祁小姐考虑清楚了吗?”
那些都是陈年卷宗,他能调查到,至少说明他家里有人,当初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关系才被扭曲事实吗?那件事,就是她喉间的鱼刺,一日不解决,夜夜不能眠。
“希望合作愉快。”
多年上访皆失败,为了他,她愿意一试。
“合作愉快。”
就这样,祁蓁和白翊轩成了合作关系,演绎着相亲成功的假戏。
白翊轩开始带她频繁出入各种场合,祁蓁也会在公司高调秀恩爱,在外人看来你侬我侬,只有他们知道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也是在合作中祁蓁才知道白翊轩和贺卿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过由于职业限制,白二哥并不能经常出现在他们聚会,所以只要他们知道白二哥回来就一定会把他喊上。
这不,周六说是去马场骑马,她原本想趁着周末好好陪eric,结果为了保证合作继续只能落空,但是她没想到在这样的聚会里碰见季诺白。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她对季诺白的了解,季诺白虽然想靠近贺卿,但是绝不会进入贺卿的世界,这对于她来说,太过危险。
“我不知道。”也许就是突然想他了,想看看他。
季诺白望着蓝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丝风,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她原本都答应了带eric去植物园,谁料简熙约她周末来骑马,她本想拒绝,只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祁蓁和季诺白那么多年的朋友,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放不下贺卿,只是,这些天时常出入那个圈子,看着贺卿带着另一个女孩同进同出,她为季诺白不值,也为eric那个小家伙心疼。
走上前,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看马场里奔跑的骏马,“eric曾经问我一个问题,他问,祁蓁妈咪,为什么你是长头发,妈妈是短头发?我说,因为妈妈是妈咪的骑士啊,她说好了要保护我。”
祁蓁转过来看着季诺白,转述着eric的话,“那妈妈的骑士呢?谁来保护我妈妈?季诺白,给你儿子找个爸爸吧。”
“他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