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赫承沒再说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决断,只要这次能够活着从西北战场归來,他誓娶妘夕为妻,七王也好大汗也好,谁也不能阻止他的决心。
妘夕处理掉散落在地的药渣,将那个药罐子藏在了隐匿处。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一下屋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药庐。
穆沙正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喝着茶,乌烈立在他的身旁略微垂着首。见妘夕终于回來,两人同时抬起了头看向她。
“师父……您是在等我吗?”妘夕有点做贼心虚的胆怯。
不过幸而师父并沒有过多询问她迟归的原由,反而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有关药奴的事情,然后话锋一转道:“此去征战齐鸾,为师想带走一个人,不知夕儿可舍得?”
妘夕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乌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师父所说之人可是乌烈?”
“就说你聪明,一猜就中。”穆沙朗声笑了起來,起身拍了拍乌烈的肩膀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看來你可以随本王出征了,你的小姐并沒有挽留你的意思。”
乌烈被七王这么一打趣,有些尴尬地立在那儿,原本看向妘夕的目光也迅速收了回來。
此刻乌烈的心里说不上來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自然高兴七王能够重视他培养他,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确是他多年梦寐以求之事,如此他便能够真正的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尤其是向他的父亲证明,身份低贱的孽种同样可以有光耀门楣的一天。
但是,不知为何,一丝失落还是爬上了心头。小姐真的再也不需要他了吗?其实只要她开口说一句,他便会义无反顾地留下來,永远做她身后的那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