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荣的身份立即叫妘夕感到忐忑难安,他知晓她怀有身孕,如若真相大白,那对赫承极其不利。如果北崇此刻撤兵,那几乎已定的大好局面不知会起何种变化。她承担不起,更不能陷赫承于任何危险。
妘夕定了定心神,主动走近冲豫荣行了一礼,“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來荣公子是北崇太子殿下,妘夕在此有礼了。”
豫荣脸上挂着笑,“原來墨姑娘骗了我,你叫妘夕?”
这下轮到小八吃惊了,他看看妘夕又看看豫荣,“你们……居然认识?”
“我在路上遭遇窃贼,幸得殿下相助。”妘夕抢在豫荣开口之前先发了话,她故意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她遇到的岂是贼,而是武艺高强的杀手。不过幸好豫荣并沒有太在意,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妘夕一眼,然后冲洛元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大家都认识了。荣太子,墨墨是我七叔的爱徒。”
豫荣哦了一声又不解道,“你叫妘姑娘什么?”
“哈哈。”洛元朗声大笑起來,“反正墨墨就是妘夕,妘夕就是墨墨。今晚我先押送粮草渡河,乌烈你先陪墨墨在这休憩一晚,明日午时我们凌河对面的驿站相会,不知三哥和七叔归來了沒,三哥见到你……”
妘夕不由轻轻掩嘴咳了一声,洛元似乎比以前长了心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着痕迹岔开了话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