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好。”钟家慕解释:“但是你不是她那个圈子的人。”
说起这个,席畅畅又想起了长得漂漂的杨皙,MONTY多多的宋显御,再看看财貌双无的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钟家慕,你是不是平时认识的人都不普通,偶尔遇到我这个普通的,反而产生了我这个普通的人不普通的错觉,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其实我这个在你心里不普通的人其实才是特别特别普通的那个啊?”
她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堆,钟家慕听得哭笑不得,刮了刮她愁眉苦脸的鼻子,也绕口令似的的来了一段:“我没想过他们算不算普通,也没想过你是不是不普通,可是他们普通也好不普通也好,全都不是你啊。”
席畅畅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钟家慕,原来我们也能很琼瑶。”
不过,虽然很琼瑶很琼瑶,她还是听得心花怒放。
钟家慕一脸坏笑贴过来:“其实我们还可以很李安。”
席畅畅皮笑肉不笑:“其实我更喜欢卧虎藏龙,要不要试试?”
虽然插科打诨,她还是很小心眼的对钟家慕身边一直有这么一只大美女斤斤计较:“钟家慕,你有没有觉得杨皙很漂亮?”
“嗯,还行吧。”钟家慕拿起手边的书,回答的很漫不经心。
那样才算还行吧,那她咧,她算什么?岂不是要不行到掉渣?
“那有没有觉得她的身材很好?”席畅畅继续追根究底。
看着审嫌疑犯似的席畅畅,钟家慕哭笑不得的合上了书:“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席畅畅扳扳手指,假装不在意不看重:“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
钟家慕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答,只是半开玩笑着:“看你现在疑神疑鬼的,今天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
说起这个,席畅畅就更郁闷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对钟家慕知根知底的人,结果答案是钟家慕从小就一副拽样,连个出糗的笑话都没有。努力回想中午的谈话流水账,席畅畅低下了小脑袋,呃……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说,杨皙吐露的里唯一一个信息似乎只是她比钟家慕大两岁而已。想起今天被揭穿的秘密,席畅畅试探的开口:“我们今天说起了孩子。”
钟家慕身子一僵,原本拿着的书“哐”的掉在了地上,书背先着地,书面的那部分纸张纷纷的翻了过去,哗哗的一阵响过才尘埃落定,静静躺在地上。
钟家慕只是站在那里,仿佛无所觉,脸色异常的难看,席畅畅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钟家慕回了神,俯身捡起书,抬头时笑了笑:“手滑了一下。”
他的笑容太过勉强,席畅畅狐疑的问:“到底怎么了?”想起适才的话,她垂了垂眼:“还是说……你就这么讨厌孩子?”
钟家慕没说话,只是忽然抱住她,双臂那么用力,仿佛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他埋在她颈间:“笑笑。”
席畅畅问:“怎么了?”
“你不能离开我。”
钟家慕的声音传过来有些闷闷的,空气都似乎变得伤感,席畅畅不习惯,故意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钟家慕摇了摇头,只是说:“反正我就是要你答应,以后绝不会离开我。”
他蛮不讲理的像一个孩子,席畅畅几乎是哄骗的语气:“好好,我答应。”忽然一个念头转过,她也开口要求:“你以后不许生我的气。”
钟家慕微微放开怀抱,看着她的双眼:“你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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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哄骗,连浑水摸鱼都不行。
席畅畅现学现卖:“反正我就是要你答应,以后绝不能生我的气!”
角色互换,钟家慕却丝毫没有继承没有席前辈的心软,还是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钟家慕冷冷一个眼风扫过,席畅畅咽了咽口水解释:“其实还没来得做,估计六七个月后会做……”所以现在想先讨一张免死金牌,以免将来死得很难看……
事实上不仅免死金牌没有讨到手,她自己反而差点被钟家慕把不能说的秘密给套了出来。
幸好当时席妈妈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才幸免于难。
现在想想还是胆战心惊,依着钟家慕拐弯抹角的本事,不去做审讯员真是人才浪费啊。
席畅畅手里拿着奶茶,走在街上胡思乱想。
自从来,都是在家里呆着,十几天来连外面的阳光很少见,今天终于呆得烦躁出来透透气。
现在是上班时间街上的人原本不该这么多,可是成群结伴过去很多学生打扮的人,席畅畅好奇随着人潮往前走。
原来是某个当红歌星来开演唱会,海报上他的侧脸的确有几分帅气。
席畅畅仔细看了几眼,忍不住嘀咕:不知道有没有P过——可是即使P过了,也没钟家慕帅。
自从跟跟钟家慕恋爱后,某人的花痴程度下降的飞快……
身边几个女学生走过,都是一脸的兴奋,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席畅畅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张信哲,当时还没有,还都是随身听和磁带。一到下课就带上耳机如痴如醉的听,在课本上写满满的歌词,从爱如潮水到某某某。当时觉得最幸福的就是有一天张信哲会亲自唱歌给自己听。
再后来就开始听周杰伦,那时最风靡的还是简单爱,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他咬字不清的声音。于是她移情别恋,开始幻想有一天能和周董一起去看棒球骑单车……
想想原来的自己真是可爱,十六七岁的年纪。
十六七岁的年纪!!
席畅畅再度开始新一轮的胡思乱想,钟家慕现在也是这个年纪,会不会他对自己也是一时的迷恋?会不会这根本不能算是爱?会不会他有一天也会移情别恋?会不会……
她恍恍惚惚的想着,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股力量把她向后一拉,奶茶掉在地上,被子破裂,灰蓝的液体洒了一地。
她惊魂未定这才看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上,一个司机头前面车窗里探出头:“有没有长眼睛啊!XXX!”然后扬长而去。
席畅畅长长出了一口气——那车子跟她离得极近,真是险。如果不是有人拉她一把,她现在……
她连忙回头感谢:“谢谢……”
刚说了一半,她就愣在了那里,身后那个人清贵卓然,品质不凡的衣着,银色半框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