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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总是让吾有一种错觉。”聂盛琅突然开口。
从自己思绪中抽离的楼月馨浅笑回道,“什么错觉?”
“说不上来,总觉得月儿虽然近在眼前,但是离得很远,不像华盈,身心俱在。”除了因为政治上的原因疏远于她,其中有那么一些也是因为她比华盈更让他难以捉摸。
他这是在拿她和别的女子作比较?呵,她明明近在眼前,他却说她离得很远,莫非男人都是这样,喜欢混淆视听。
她不愿多做辩解,他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心下更是烦躁。
衣服已经换上,他也无需再顾忌什么,“梁鹰,进来。”
梁鹰应声推门而入。
见只有梁鹰推门进来,她便出去,一天没见,聂盛琅恐怕也有事要吩咐,她在场毕竟不方便。
“臣妾先行告退。”
出去外面时,梁鹰带来的人已经在各个方位站定,盘踞在一方保护。
巫霖梨站在不远处的山拗上,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楼月馨走过去,看巫霖梨看的那一边风景,最后也只是看到了一排排的矮木丛。
“你在看什么?”她问。
本也没想巫霖梨能回答她,这个少女看着就很清冷,很无谓,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不理人而尴尬的。
但没想,她却说话了,“当年,我的奶娘带着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她指着远处的矮木丛。
“巫家被灭满门,南岭皇帝下的旨,这天下转瞬全都容不下我,可是奶妈说,她一定会护佑我平安,所以她把我带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