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冷的天气加速了孙茂才的体力流失,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弓了,再加上这么一番折腾,他真是即走不动了、也喊不动了。
现在的孙茂才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求生欲望在苦苦的坚持,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倚靠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有气无力的朝着外面喊道:
“开门呀!”
……
这时候这个季节每家每户的屋子捂得都很严,但尽管如此,孙茂才的叫门声还是传到了大院里一部分人的耳朵里,虽然他们做出的反应有所不同,但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
四合院的前院作为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同样它也是听得最清楚的地方。
李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会儿坐起来瞅瞅外面,一会儿又强迫自己重新躺下,就好像屁股上张了钉子一般,没个老实气。
李财媳妇也是被他搞得有些烦躁,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要干嘛?要不你就出去看看,要不你就老实睡觉,你这老折腾啥呀?”
“嘘,别吵吵,你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别让人听见了!”
“听见了能咋的,你是做啥亏心事了,还是咋的?你怕啥的?”
“哎呀,你别吵吵,你这老娘们儿啥也不懂,睡觉!”
李财说完以后又重新躺下了,闭上眼睛装出一幅睡着了的样子,可是竖起来的耳朵却是在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躺在床上的赵大肚子对着自己媳妇说道:
“媳妇,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嗯,好像真是,我听好像是孙茂才!”
“是吗,那我出去看看,顺便帮他把门开开!”
“回来,你有病呀,这关你什么事儿呀,沙楞给我消停睡觉!”
最为有意思的还是闫埠贵两口子,他们正躺在床上谈论着到底有没有人能给孙茂才开门。
“老闫,你说这孙茂才能进来吗?”
“不知道,但我估计够呛,这老东西现在也不往人道上走,不少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死呢?现在又有了老赵太太这么一出事儿,你说谁能上赶子去帮他开门!”
“这别人不开,那孙永生不得帮他开吗?”
“可拉倒吧,那可真不一定,这孙茂才这么不省心,净给他惹事了,没准他一直都盼着孙茂才早点死呢?”
“能吗,这孙永生能那么想吗?再说了,即使他这么想的话,那他妈能干吗?”
“哼,你瞅着吧,你这是没摊上,你要是摊上的话,你就不这么说话了!这人呐,就是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没摊上的时候,说的都可好了,这一旦摊上了,那还真不一定说是怎么回事儿呢!”
“净瞎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即使摊上了,我也一定不能那么做,那不是丧良心吗?”
“你现在说这话都没有,你等着明天早上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倒要是看看,到底是你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
孙茂才他们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明明可以清晰的听到孙茂才的叫门声,但家里的三个大人却仿佛睡着了一样,安静地有些可怕。
不同于大人们复杂的心思,小孩子最是单纯,孙永生的儿子在一片寂静之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奶奶,奶奶,外面好像是爷爷在叫你和爸爸!”
“哪有,那是你听错了,奶奶啥也没听到,大孙子,快睡觉,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我没听错,我真的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奶奶你听,现在爷爷还在喊你呢!”
这时,一直装睡的孙永生则是大声地呵斥道:
“孙浩,你他妈沙楞给我睡觉,别作咕你奶奶,你再要整出一点动静来,你看我怎么削你!”
有了孙永生的威胁,孙浩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整间屋子里静悄悄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曹德胜媳妇扒拉了几下曹德胜,对着他说道:
“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哎呀,你管他干嘛呀?这声音一听不就是孙茂才吗?”
“哦,那你倒是出去看看呀,这咋一直喊起来没完呢?”
“哪噶嗒显着你了,人家老婆孩子一大堆,还用你跟着操心了,睡觉!”
这前院尚且如此,那中院跟后院就更是别提了,有些人是真的没听到,而有些人则是真的不想开,还有些人想开则是被人拦了回来。
尽管众人的想法有所不同,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径相同,任凭孙茂才如何折腾,即使是他喊破了喉咙,但还是于事无补,始终都没有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翌日清晨,有人些神清气足的醒了过来,而有些人则是精神萎靡,这一切都跟昨晚的睡眠有关,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睡得很香,有多少人失眠了。
昨晚孙茂才的一番操作确实是惊醒了一部分的人,但具体是哪些人被惊醒了,那就不为人知了,但唯一能确认的是今天第一个开门的人,昨天睡的一定很香,也一定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