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头发迅速的在身下晕出一大片水渍来,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打在安笙通红的眼眶上。
寒莫染伸出手指抹上嘴角被咬破的皮,眯着眼睛对上安笙失去理智的双眼。
“未婚妻?我何时把她当过未婚妻。不过是联姻的工具罢了,你激动个什么?”他冷笑,似乎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你难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安笙不可置信,不相信寒莫染一点都不曾心软过。
“呵,愧疚?安笙,你跟我讲愧疚?”寒莫染剑眉轻挑,眼中露出戾气,大手握住安笙的脖颈。
在寒莫染眼里,安笙就是个罪人。这是无形中加在安笙身上的枷锁,他看着安笙的时候,就像看着罪恶两个字一样。
因为呼吸困难,安笙雪白的皮肤渐渐升起潮红。
呼吸渐渐淡薄,她就那样睁着倔强的眼睛看着他,他可以像从前一样欺辱她,可她不容许自己的尊严被这样践踏。
“最该愧疚的人应该是你!安、笙!你没有资格!”
那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声音,将安笙顿时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一次,寒莫染再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一并染指的还有她的灵魂,连那最后一点怜悯都不给她。
寒莫染,就像她的噩梦一样,扼着她的咽喉,夺走了她所有最好的年华……
翌日清晨,房间里依旧剩下她一个,安笙揉着酸痛的腰爬下床。
每次寒莫染都拿她当仇人一样,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在床上的时候就会把她往死里整,能给她喘息的机会都算是仁慈了!
将身子一点点蜷缩起来,缩成一团窝在被单中,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些许的安全感。她清楚的知道,寒莫染这么对她,不过是因为一个叫白玫的女人。
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放下眉笔,安笙努里的勾了勾嘴角。
“都会好起来的。”这话她一直用来安慰自己,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心上又加重了几分沉重感。
刚走进酒店大厅,一位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安小姐,请跟我来。”
捏了捏手提包的包带,她跟随着服务员往楼上贵宾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