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亭自然记得,上一世,自己是如何被钱碧瑶这端庄得体的风范所欺骗,换来最终的万劫不复。
长亭迅速敛了眼底血色寒气,眼角始终挂着清浅笑意。
“大夫人,长亭不碍事,今儿夜色甚好,长亭正想在院子里走走。”
这一刻的郦长亭,脸上带着淡淡恬静的浅笑,笑容之中不乏羞涩懵懂,倒是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你这孩子就是如此执拗的性子,这夜色再好,却也早过了掌灯时分,倘若被你父亲和祖父瞧见你这么晚才回来,定是要处罚你的。”
钱碧瑶看向郦长亭的眼神,那真是满含关切慈爱,这般笑容,郦长亭再熟悉不过,那可是她曾经认为的,世上最善解人意的笑容,最温婉无害的女人。但重生如她,自然明白,钱碧瑶如此说,并非善意的关心她,而是暗中给她施压,让她这么晚了不要闹出什么乱子,以免连累也才回府的郦梦珠。
见郦长亭低下头,一副小心翼翼默不作声的样子,钱碧瑶唇角勾起冷冷嘲讽。
“这外面的什么楼啊馆啊的,去的多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家,你看这商朝大多的名门闺秀,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闭门在家吗?你父亲和祖父尤其不喜欢女子随意出门招惹闲话,今儿这一出,万万不能传出去了。”
钱碧瑶这番话又是连削带打,说白了就是不想破坏郦梦珠在郦家两位老爷心中的形象。
“大夫人说的极是。长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