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我记得圣庄的庄主以前跟拜参并没什么交情的。而且因为墨阁抓住了拜参的把柄,拜参一直都很听话,现在却跟圣庄搀和在一起,他定是以为五爷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扈普泽冷声开口。
“那个拜参,也早料到会是如此。”肖寒沉沉道。
“所谓部落联盟的酋长,为了一家独大,过去那些年,不知杀了多少兄弟姐妹,连没有威胁的姐姐妹妹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如何还能指望他乖乖听话!”扈普泽对拜参的语气甚是不屑,还有了解。
“扈普泽,你好像很熟悉边关这边的人事。”长亭好奇的问着他。
扈普泽叹口气,轻声道,“如果不是五爷救我一命,带我离开这里,只怕我也不过就是拜参疯狂杀戮的一个牺牲品。”扈普泽此刻再谈到往事,已经少了曾经的冷酷戾色,反倒多了一丝释然。
“夫人,扈普泽以前是部落联盟其中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子,后来那个部落因为不听拜参摆布,而被拜参带人灭族。只有扈普泽逃了出来,正好五爷经过救了他。”
十九为长亭解释着。
“原来如此。拜参还是你的仇人呢。”长亭不觉轻叹口气,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嬉笑怒骂的扈普泽,原来还有如此一段悲惨身世。其实说来,肖寒身边每个人都该是如此,背负着不同的血海深仇或是痛苦过往。
这世上,不幸的人太多了,并不是只有她才是最不幸的一个。
她更加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一会拜参过来……”
“夫人,我没事,我会回避的。已经过去十年了,仇恨依旧在我心底生根发芽,但我也学会在表面隐藏自己的恨意!我不会因为我自己,而坏了五爷的计划。”
霍普泽挑眉一笑,面上若春风拂来,灿若谈话。
虽然这一刻他的释然有伪装的成分,但长亭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
扈普泽这个人,除了对感情玩世不恭之外,其他倒是没的说。
“这关外风光,虽不及京都波谲云诡拜高踩低那般,日日勾心斗角,却是更加血腥残忍。所有的杀戮都摆在明处,以刀枪剑戟坚决一切!却是在暗里被人操控了也不知晓!不知该说是他们的悲哀还是无能!”
肖寒的话,道破关外此刻的局势。
圣尊在关外培养自己的势力,关外的这些部落却还不知情,还以为是夜夜笙歌天下太平。
殊不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夫君,你能收服部落联盟,并没有耗损太多兵力,如今的关外,人疲马乏,懒散自满,表面看是正好给了圣尊机会,但其实仔细一想,说不定这都是圣尊多年设计好的一切,逐渐消磨关外部落的斗志和对战争的倦怠,他才有机可乘。”
长亭像是在自言自语。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十九也赞成长亭的话。
“夫人,你怎么如此了解圣尊的想法啊?莫非你们心有灵犀?”一直闷着没说话的阿九,冷不丁来了一句。扈普泽想要拉着她已经来不及了。
扈普泽一脸委屈的看向肖寒,他真是拉不住阿九啊!
“九哥,心有灵犀不是如此用的。”十九就差用自己的袜子堵住阿九的嘴了。
“是吗?”阿九茫然道。
“没关系,我倒觉得,如果我真的能做到跟那圣尊心有灵犀,就能知道他的每一步计划了,我们也就不用如此费心费力了,不是吗?”长亭呵呵笑了两声,倒是觉得阿九没那么讨厌了,反倒是挺有趣的。
“是吧,夫人都说了呢!”阿九笑的更得意了。
十九和扈普泽同时扶额摇头。
阿九,你个白痴,你现在就笑吧!使劲的笑吧!等着完成这里的任务之后,有你哭的时候了。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就收到消息,拜参等人已经到了院子外面。
今儿来圣庄的客人很多,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有单独的院子休息,庄主自是给肖寒留了最好的院子,也不敢轻易在院子里动手脚。
拜参带人进来之前,长亭和肖寒已经戴好了金属面具,扈普泽等人则是一直用的易容术。
拜参和庄主一同进来,身后还跟着换了一套更加艳丽装扮的雅榛。
三人进来之后,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长亭身上。
长亭从容迎上他们的目光。
或许在关外人眼中,男人之间谈事还有女人在场是不合适的。
“酋长和庄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的夫人说?”肖寒眼神冷冷的落在他们脸上,话一出口,清冷疏离的语气让气氛更加冷清。
庄主和酋长相视一眼,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