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月中旬的时候,第一批正式生产型的24架“食雀鹰”到达了嘉手纳机场。这批飞机是由第五航空联队的飞行员直接从沈飞的机场飞回来的。总航程接近两千公里,这几乎是“食雀鹰”在装满了燃料,再外挂一具副油箱后的极限航程。这也是考验“食雀鹰”可靠性,以及巡航能力的一项测试。当然,结果是非常好的,24架战斗机都顺利的降落在了嘉手纳机场上。第二天,这批战斗机就投入了训练部队,开始让第五联队的飞行员尽快掌握这种飞机的战斗性能。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测试,以及掌握飞行品质的训练了。第一批48名飞行员都将用这种战斗机做出各种极限飞行动作,以掌握新式战斗机的战斗性能。到二月初的时候,另外两批,共48架(其中12架是返厂接受了改进的预生产型)“食雀鹰”先后到达了嘉手纳机场。总共72架新式战斗机到达之后,第五航空联队的战斗机大队完成了换装工作。因为掌握住了前面的训练时间,第五航空连队的战斗机飞行员也都掌握了这种新式战斗机的战斗性能。为了确定第五航空联队已经完全熟悉,并且可以将“食雀鹰”的性能完全发挥出来,纪晓宾上校组织了一次对抗演习。演习的一方为12架“食雀鹰”战斗机,另外一方则是由第五联队最优秀的12名战斗机飞行员驾驶的12架“鸥”式战斗机。廖汉翔与伍显昱都前来观摩了这场“空战”,而谈仁皓等作战参谋部的军官则负责指挥与控制整个演习。随着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升起,两批战斗机先后进入了预定的演习空域。接着,在地面引导员的指挥下,两批战斗机各排列成三组四机编队从观摩台的上空飞过,然后再同时向上爬升,最后各自散开,飞向东西两边。两批战斗机之间的对抗演习分成了三个部分。先是双方各12架战斗机进行编队空战对抗。24架战斗机就如同24只灵巧的燕子一样,在天空中翻腾飞舞。为了确保观摩台上的人员能够看清楚整个过程,飞行高度被限制在了2000米以下,500米以上。如果没有一点飞行经验的话,根本就看不出这场空战对抗的意义在哪。不过,廖汉翔与伍显昱都是航空兵出身,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在旁边讲解,完全能够看清楚对抗双方的差距有多大。第一轮演习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悬念,“食雀鹰”一方与绝对的优势击败了“鸥”式战斗机,“损失比”为一比十。接着,第二轮对抗开始,4架“食雀鹰”对抗12架“鸥”式战斗机。结果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食雀鹰”仍然以微弱“损失”获得了空战的胜利。最后一轮对抗是由第五联队最优秀的飞行员驾驶“鸥”式战斗机对抗一架由普通飞行员驾驶的“食雀鹰”。“结果肯定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常荐新这个不太懂航空的军官都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谈仁皓点了点头,然后向四周看了一眼。“东觉呢?怎么今天一直没有看到他?”“谁知道,昨天他就有点不对劲,下午的时候请了假,当时你不在。”“这家伙,搞什么名堂?”谈仁皓皱了下眉毛,“他不是最喜欢飞行的吗?怎么连这么重要的时候都不来?”两人同时一愣,接着立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谈仁皓迅速的找到了安排演习的那名参谋军官,要了一份参演人员名单,看到上面没有郝东觉的名字,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麻烦才刚到来。就在两架飞机还在空中缠斗的时候,一名舰队的宪兵跑了过来,直接就找到了纪晓宾。两人说了没有几句,纪晓宾就朝谈仁皓走了过来。“上尉,郝东觉少尉在哪?”谈仁皓一愣,立即说道:“昨天请了假,好像他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在宿舍吧。”“不可能,开始才有人去找过了,宿舍里没有人!”纪晓宾的神色已经很难看了。“上校,发生什么事了?”常荐新也觉得不对劲了。“有一名飞行员在更衣室被人打晕了,他说袭击他的人是郝东觉少尉!”纪晓宾咬了咬牙,立即叫来了一名参谋军官,让他打开了那架“食雀鹰”战斗机的无线电通信频道。这下,不需要有任何人解释什么,谈仁皓与常荐新立即就听出了传来的那疯狂叫声。那正是郝东觉的声音,这小子请假的原因竟然是要去袭击一名飞行员,然后自己驾驶飞机上天。纪晓宾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紫的,第五联队的飞行员不属于第五舰队管辖,显然,这次的祸闯大了。“等下,你去把那个混蛋给给我带来!”纪晓宾一点都没有给谈仁皓面子,“就算是用绳子,也要给他帮他绑到司令部来,该死!”谈仁皓立即叫上了常荐新,两人都明白纪晓宾上校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纪晓宾上校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而且很护短,这与廖汉翔将军几乎一样。纪晓宾让谈仁皓与常荐新去“逮捕”郝东觉,而没有让宪兵插手,明摆着就是想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由宪兵插手的话,那就郝东觉就将被送到军法处,进行军法审判。到时候,就算廖汉翔将军护短,可以降低对郝东觉少尉的惩罚,不过这肯定会在郝东觉的服役纪录中留下很不光彩的一笔。更重要的是,军法处的人是直接隶属于海军司令部的,他们不一定会给廖汉翔将军面子。想到这里,谈仁皓也松了口气。这就是纪晓宾上校做事圆滑的地方。本来这事闹大了就很难收场,第五联队的司令官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郝东觉。不过,只要在内部处理的话,那么郝东觉受到的惩罚不会太严重的。当然,这个混蛋肯定逃不掉惩罚,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