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怪战南笙这么讥讽。
别看慕向晚穿的睡衣一点都不露,但特别有心计。
她身上的睡衣料子特别轻薄,穿在身上就跟人体第二张皮肤似的。
何况,慕向晚里面是真空。
此时此刻,她挂在慕西洲怀里跟脱了基本上没有区别。
战南笙说完,原本都是不想再搭理他们要走的,结果慕向晚还是不依不饶。
她声泪俱下的道:
“战南笙,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是倾慕洲哥哥不假,但我不是你那种没脸没皮的女人。
我之所以这么晚过来,是来给洲哥哥送手机的,他把他工作的手机落在我那了,
我担心会耽误他工作上的事,所以就给他送过来了。”
音落,战南笙就讥诮道:“你们小洋楼没人使唤了?非得劳驾你这个脚都残了的废物亲自跑这一趟?”
此话一出,慕向晚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战南笙赖得再搭理她,冷声道:“慕向晚,你记住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完,转身就走时,又顿了一下,微侧首,目光越过慕向晚笔直的落在慕西洲的脸上,
“慕西洲,你有想过得罪我的下场么?其实,我很好哄的。”
她说完,就彻底转身离开。
慕西洲视线从她走远的身形撤回,在这时叫来伺候慕向晚的李嫂,面无表情的道:
“她大晚上的跑到这里胡闹,别跟我说不是你教唆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此话一出,李嫂就心惊肉跳,连忙道:“是……是四爷。四爷,我现在就带小小姐下去休息。”
慕西洲理都没理她。
他将慕向晚扶回轮椅上后,就居高临下的对慕向晚道:
“明天我会给你安排别的住处,红叶公馆不能再让你住下去了。”
此话一出,慕向晚就急的眼泪直飚,“为什么?就因为战南笙不喜欢,所以你就要把我赶出去吗?”
慕西洲看着她泪盈盈的一张脸,波澜不惊的口吻:“是。”
慕向晚难以置信的掉下眼泪,“你不是讨厌她讨厌得要死,为什么还要顺着她的心意赶我走?”
慕西洲在这时点了根烟,无声的抽了会儿,“我再纵着你,你明天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听得慕向晚心情微妙,她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怕战南笙对我下黑手,所以才……”
慕西洲掸了掸烟灰,“你要是非得这么想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说完,就掐灭烟头不再搭理慕向晚,转身走上台阶消失在慕向晚的视野里。
慕向晚却没有立刻就离开。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屹立百年沧桑的老洋楼,心中燃起汹涌的渴望。
她不禁想,如果她是红叶公馆的女主人该多好。
如果她是这栋老洋楼的女主人,那么战南笙就是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垃圾。
李嫂看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声提醒道:“小姐,别看了,只要功夫深,您早晚都会得偿所愿的。”
“是么?”
李嫂客观的说道:
“别的不说,经过今晚咱们这么一挑唆,四爷跟战南笙隔阂更大了,要我看,他们离婚就是早晚的事。到时候,你想成为红叶公馆的女主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话,慕向晚听得格外舒心。
她觉得红肿的腮帮和额头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