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喝下了催化剂,体内的death彻底被激化之后,她整个人的脑神经都陷入了半麻痹的状态,很多东西都弱化了,很多记忆也被封存了。
她现在的反应跟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迟钝,智力却停留在五六岁的小孩上。
也就是说,她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就是death的终极意义,会让一个人的脑部细胞陷入大半的睡眠,只保持基本的吃喝睡等人类的基本生存能力。
现在的她,等于一张白纸。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诺儿迟缓地看了一眼男人的面庞,眼底是无尽的陌生,甚至有一丝逃避和恐惧。
一个五六岁孩子的心智,遇到不认识的人和场景,害怕也是必然的。
慕少衍勾唇,现在的她,看起来样子乖了很多。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威严和不容拒绝,“过来,不要躲。”
他的话一落,神奇的是,原本还想抗拒的女孩却自动自发,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了。
服下death的人,很多都会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只知道对别人的命令机械地执行。
果然,苏诺儿虽然更加害怕了,怕得发抖,却没有再躲。
看着她乖乖地凑近,慕少衍觉得很满意,这比那个小刺猬的样子好多了。
他伸出胳膊,将她搂进怀里,“我是你的男人,也就是老公,这里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家,你生病了,忘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们暂时在这里,环境安静,帮助你治疗。”
虽然智力和记忆都没了,但只是在睡眠状态,只要他说出来,她还是可以保证基本的理解,一些特定的记忆,只要他问得方法得当,她也会一一回忆起来。
只是她本人会以为,那只是她脑海里一段属于他人的记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种病毒最初的研制是为了对付一些身份重要不能处决的犯人,或者用来逼供。
苏诺儿艰难且缓慢地消化了男人说的话,她不太明白男人代表着什么。
慕少衍轻笑着,给出解释,“就是,你是我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作为回报,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而你就是我的专属品,懂了么?”
心思单纯的女孩很容易被洗脑,通常是他灌输了什么观念进去,她就坚定不移地相信着。
苏诺儿刚想点头说她明白了,脑子里却陡然闪过一些影影绰绰的影像,她怔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命令和提问,自己出声了。
“那你是我的老公么?”
她歪着头,水眸里显然写着一抹淡淡的怀疑。
慕少衍心一沉,有些奇怪,death的药效是不容置疑的,他说的话也是肯定的,为什么她还会产生质疑?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是你老公,我们结婚三年了,宝贝,你的病一直不好,经常一觉醒来就把老公给忘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慕少衍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亲昵道、
苏诺儿身子一僵,似乎身体并没有习惯他这样的亲昵,但她还是尽量放松了下来,点点头,“哦,那这里是我治疗的地方了?”
她拉着他将所有想问的事情都问了一遍,明明男人的回答是无懈可击的,可是莫名的,她的脑子里就是有另一道声音,霸道地对她说着,苏诺儿,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会宠你,纵你,惯着你。
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她捂着头有些疼,慕少衍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诱哄道:“乖,难受就睡吧。”
刚毒发的她,身体应该还没有适应death的存在,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慕少衍缓缓勾出一抹阴鸷的笑,堂弟,你心爱的女人就在我手上,而且已经忘了你的存在了呢,这种滋味,会不会比较生不如死呢。
替女孩掖好被角,看着她睡熟,慕少衍挥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慕少,刚才给她喝的水里有慢性的安眠药,段时间内,苏小女且应该不会醒来。”
慕少衍点头,“很好,叫你们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似乎是医生,走上前开口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准备手术。”
慕少衍想了想,嗯了一声,“那就现在开始吧,不要把她弄醒了。还有,就用你们最新研制出来的那种药物,不要整容,也不要彻底改变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反正男人没有想过,将她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白大褂男人点头,身边跟着几个拿着器具的助手。
慕少衍从床上下来,将位置让了出来,看着几人走上去对着床上的女人一阵鼓捣。
很快,这张脸就会变成另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