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马看在眼里,想到白二生前的好处,忍不住痛哭失声。武飞马泣道:“白兄弟,你死得好惨,是我害了你啊,若不是我硬要接下这个镖,你就不会有今天了,都怪我啊。”只听得一人说道:“总镖头,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说话的正是方镖头,这方镖头叫方知德,五十来岁年纪,焦黄面皮。为人老成持重,颇富机变。武飞马看着方镖头道:“方兄弟,这敌人下手也忒歹毒了些。若不为白兄弟报此大仇,我飞马镖局这个跟斗就栽得太大了。”
方知德含泪道:“敌人手段残忍,出手狠毒,实在是令人发指,此种行为,天地不容啊。”武飞马垂泪道:“方老弟,依你看,当是何人所为”?方知德猿臂轻挥,一拭虎目泪水,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是何人所为?”武飞马叹了一口气道:“方老弟,依你说目下该怎么办?”方知德道:“目下最要紧的是将白二兄弟好好安葬,然后查明真凶,到底是何人干的?是不是有人指使?指使之人又是谁?”武飞马道:“贤弟说得对,就依贤弟所言。”
当下众人叫醒店伙计与掌柜的,那店伙计与掌柜的醒后,全身兀自簌簌发抖,心惊不已。武飞马安慰道:“店家,别怕,出了此等事,老夫自会查明真相。”店伙计与掌柜的唯唯诺诺,心下甚是害怕。武飞马朗声道:“各位兄弟,今日之事大伙儿都看明白了,白二兄弟死得如此之惨,实在是令亲者痛,仇者快,目下白二兄弟死得不明不白,大伙儿要齐心协力,查明真凶,为白二兄弟报仇。”
众人一齐大声叫道:“查明真凶,替白二兄弟报仇,报仇。”叫声响亮,群情激昂。众人喧闹了一阵,过了一盏茶时分,方始安静下来。武飞马含泪道:“白二兄弟,是我飞马镖局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者为大,当务之急是让死者入棺为安。目下大伙身在路途,待回到镖局后,再请和尚道士为白二兄弟料理后事了,白二兄弟的家人孩子,以后就由镖局照顾。”众人轰然叫好。陈蟠向前一步拱手道:“总镖头如此处置,白二兄弟泉下有知,也会深感总镖头大恩的,我先替白二兄弟多谢总镖头了。”
武飞马黯然道:“大伙儿自家兄弟,平素亲如一家,情逾骨肉。目下白二兄弟不幸惨死,我武飞马身为飞马镖局总镖头,定当查明凶手,为白二兄弟报仇,以慰白二兄弟在天之灵。”武飞马此时心中悲痛,说到这个“灵”字,语音沉痛,喉头哽住,声音竟一时为之嘶哑。众人为总镖头所感,一时之间人人心情悲痛,神色黯然。
良久,武飞马向掌柜的道:“店家,此间棺材铺在哪里?还要麻烦告知一下。”那店伙计抢着道:“此去城南有一家棺材铺,叫“何记棺材铺”,店主是小人的亲戚,如蒙不弃,小人愿意效劳。”掌柜的对那店伙计道:“陶必生,那你就陪客人走一遭吧,快去快回。”陶必生应道:“是。”武飞马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了。”说完从身上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陶必生,说道:“这些银子用来买一口上好棺材,多买些纸钱,另外五十两就是给你的,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那店伙计陶必生登时乐得合不拢嘴来,只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平白无端的受了一场大惊吓,却又发了一笔大横财,当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时之间浑忘了身在何处,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先前的害怕之心登时烟消云散,当真是:真心,假心,钱财见人心。陶必生大喜道:“客官放心,一切包在小人身上,小人办事包客官你满意。”说完,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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