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久生情
烈日当空照,汗滴如雨天。习正言的父亲有着他那一代人共同的特点。吃苦耐劳,坚忍、从不报怨。勤劳工作了一辈子,因为做的是零工;到了六十岁没有退休工资,还得继续做工。在大型别墅区的工地上,一个做工的中年人说:“那刘明的儿子真是败家,把征地赔偿的钱全赌博输了。连还建的房子也抵给了赌博公司。”一同做事的人就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了自已或别人的儿子。习正言的父亲对旁边的工友说:“我儿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赌博。放心他出远门,我就只担心他被骗到传销里面去了。我对他说:‘你不要被骗到传销里面去了,自己还不知道。’我儿子说:‘呵,凭我的智商,传销还骗得了我。’”等习正言的父亲挑着一担草沙走开后。一人说:“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连牌也不打。这样的男人有**用。”
习正言到家那天,他俩个姐姐,姐夫都回来了。对于她们的问话,习正言在火车上早已想好如何应答。习正言的大姐习白羽说:“你在那,要把在哪里进货。卖给谁。所有的情况都搞熟。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单独做,不用和你同学的家人一起合伙了。要是做得好,赚钱;我们也去你那里。”习正言点头说是的。他尽量少和她们说话,因为每多说一句假话。他内心就多一份刺痛,虽然他知道这是善意的谎言。但他感觉这样有点是对家人的一种讽刺,而他不愿家人受到讽刺。习正言的母亲见他自由回来了,什么也没问。就把一张有三万二千元钱的卡给了他,加上他身上的八千块钱,正好是四万块钱。
习正言跟所有在家的人发信息,问他们在干嘛?习正言这么做是有目的地,他在为以后邀约这些人去云鑫做准备。他问别人在干嘛,别人就会问他在干嘛。他就可以和别人说他刚从云南回来。在那边看了一个边贸药材的生意,回来处理一点事。过几天就去云南。他想这些朋友知道他是去了云南再回来的。那就一定不会再怀疑他做传销了。因为传销哪有这么自由的。更不会傻到从传销窝里跑出来又自己跑回去的。
赵强回信息说他在医院里,习正言问他怎么在医院里。他说他老婆刚生小孩。习正言感觉这个问出人情事故来了。赵强是习正言在牛饮料做事的师父。他把习正言一带上岗,他自己就辞职了。俩人交道不是很深,但也不差。习正言考虑为了以后好邀约他。还是去医院表示礼节一下好一点。于是骑上摩托车买了点水果就去了。见面,给了个红包他刚出生的儿子。赵强客气的说不用,习正言说肯定要给的。因为过俩天他就要去云南了。等不到小孩满月去他家做客。赵强问他去云南做什么?习正言说做边贸药材。这时躺在床上赵强的老婆对着习正言说:“我有个中学同学也在云南,好像听她说也是做药材的。”
“是吗?这么巧。她在云南哪里啊?”习正言问。
“哪里我不知道,她前一个月还和我打了一次电话的。她叫汤柳溪。”赵强的老婆,刘慧说。
“不会吧!这么巧。她是不是很瘦?她的姐姐,姐夫也在哪里吗?”习正言十分惊奇的问。
“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瘦不瘦?以前是蛮瘦的,我不知道她姐姐,姐夫。”刘慧说。
“把电话号码拿出来,看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赵强说。
习正言和刘慧把手机拿出来,一报号码果然是同一个人。刘慧问习正言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并问哪里做药材生意怎么样?习正言说她们是高中同学。生意还可以。并马上拔通了汤柳溪的电话。汤柳溪接了电话问习正言回来怎么样?习正言大声的说蛮好的。反问汤柳溪:“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汤柳溪说:“在哪?”
“我现在在医院里,还见了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人。让她和你说两句。”习正言说完把手机递给了刘慧。汤柳溪听了是莫名其妙,心里蹦蹦直跳;她以为习正言是在家里碰到什么做行业的人了。
刘慧说了三遍自己是谁,汤柳溪才反应过来。汤柳溪问刘慧是怎么和习正言认识的。刘慧说是他老公以前和习正言是同事。俩人寒喧了几句。刘慧把电话递给了习正言,确认是习正言在听电话后。汤柳溪马上说,叫他在家一点都不能提连锁业的半个字。习正言马上说知道,并说自已过两天就去买去云南的火车票。汤柳溪让习正言帮忙先给两百块钱刘慧,当作她生小孩的贺礼。等习正言去了云鑫再还给他。习正言说这有什么问题,马上就拿出钱给了,刘慧和赵强自然又是推脱了一阵后收下。
习正言去医院出来后就去了网吧,他要去网上查一查连锁业的事。他想看在家里网络上查的与在云鑫查的是不是一样的。点开《幸福的港湾》、《曾培淦讲话》是一样的后,习正言心里轻松多了。视频下面大多数留言都是说这是传销,当看到一个人留言说:“推荐人要为新到的人买一套床上用品,以及毛巾、拖鞋、牙刷、这么好的传销在哪?我也去做一下。”习正言开心的笑了。是啊,有这么好的传销吗?习正言也去新华书店找了一下在云鑫,他们给她看的关于证明连锁业的书。但是很可惜,一本也没找到。也许这样的书在中东部的新华书店里是没有意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