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窑子,交了三百文进门费,果然在窑姐房间见到一个中年男,“你并不是大理寺狱卒。”沈初夏站在他面前直言不讳。
什么?这人并不是,那他们忙活了几天,还交了这么贵的进门费干什么?元韶安等人纳闷不解。
中年男被揭穿,一点也不介意,夹粒盐水豆扔嘴里,慢悠悠的喝了口小酒,窑姐儿帮他打扇,审视般看向沈初夏。
她淡定的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量。
“那你还来?”中年人终于得闲,笑眯眯的反问。
“可你有办法让我见到真正的狱卒。”
“哈哈……”中年男仰头大笑,“想我乌竹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透通的小哥儿,行,就冲这点,我也要你个机会。”
沈初夏没忙谢。
乌竹眸光微动,脸上笑意不改,“机会有,钱够吗?”
“要多少?”沈初夏冷静的问。
乌竹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
他点点头,“没错。”
老天爷,竟要这么多,元韶安等人惊得一身冷汗。
“好的,我知道了。”
乌竹笑得意味深长,“听说摄政王就要回来了,那些关在大理寺的人可没多少时间了。”
“多谢指点。”沈初夏抱拳感谢。
看他离去,窑姐儿不屑,“你咋不把他们身上的钱榨干,然后把他们卖到小倌里?”
乌竹豆子眼一眯,伸手就摸了一把她的脸,“这些半大小子自以为聪明,不挫光他们的傲气,不把他们逼到绝境可不好动手。”
“原来爷存的是这个心思呀。”窑姐说:“要是他们真拿得出五十两呢?”
“那我也不亏呀。”真有这个本事,那他就真把人带到狱卒面前,让他们进大理寺见人。
一旦粘上这些人,他们横竖要扒人一层皮。
站在窑子门口,沈初夏朝身后望了望,夜色中,这幢破房子黑洞洞的像个吃人的大嘴,瞬间能把人生吞。
“夏儿,怎么办?”元韶安茫然不安。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赚到。
除了胖哥,大家都很颓丧。
“走,我们先吃晚饭。”沈初夏率先开路。
沈得志追上她,“夏儿,你还没说怎么办。”
沈初夏望了眼急切的大堂哥,“不急,等吃饱了再说。”
“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咱啥时能到家?”
对于普通人来说,天色确实不早了,可是对于京城的夜生活来说,才刚刚开始。
“不急。”沈初夏看到舅舅从对面街道地来。
这几天他们回去的晚,元柄堂不放心一直迎出来,看到他们平安无事,拿出杂粮煎饼分给几个小子,“找到门路了吗?”
“找到了。”
“真的。”元柄堂很赞赏的看向侄女。
“要五十两银子。”沈得志嗡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