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按他肩膀,示意他平静。
年轻人江清玄弯腰拱手上前,“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这是个骄傲的年轻人,文质彬彬中透着精明,看样子既像文人又似商人。
“公子客气了。”沈初夏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转头,看元舅舅跟韶安他们放炮杖。
被忽视的年轻人轻抿嘴唇,俞老板低声:“她的父亲要是没进大狱,可是从五品,她也是正经的官家之女。”
“对不起俞老板,是我冲动了。”
“江老弟,知道你心急,”俞老板一副莫可奈何:“可是进入教坊司,那就是……”官妓了,谁敢赎,谁能赎。
摇头叹气,“沈小哥未必帮得了你。”
他却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不管是谁,也不管他要多少钱,我都愿意。”
俞老板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京城某繁华酒楼,几个公子哥围在大国舅身边:“忱哥,赶紧找人教训那贱人,再不教训她,我们收购那么多铺子赚个屁钱,要亏死去。”
平三王之乱,很多官员落罪家败人亡,京城空出很多铺子,都被这些人收购,普通人根本没机会。
大国舅掀起眼皮,一脸阴鸷,吓得几个公子哥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不死心的嘟囔,“忱哥,你收的铺子多,亏的比我们还多,就让那贱人崩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