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耻,太可耻了。
沈初夏秒懂鬼男人的心思,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既然国舅爷不介意我的待客之道,那就请讲。”
高忱歪头,看向少女姝然,一副柔情贵公子的模样,惹人心神荡漾。
张姝然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可是多年当家做主的习惯,使她稳住了激动发抖的身子,连忙捣她哥,让他待客。
张斐然并不喜高忱,他为人乖张、嚣张跋扈,他早已知晓,奈何身份不许,跟初夏一样挤出假笑,拱手道,“请高国舅堂屋坐。”
高忱这才满意,得意的朝沈初夏斜眉。
吁!沈初夏转头,故意装没看到。
张姝然却是一副痴心少女模样,一会目怀柔情的望向他,一会儿又不好意的低眉垂眼,整个人已经不在状态。
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刚才在大街跑什么呀,这不是害人嘛!
此刻,沈初夏只是随便一想,没想到一语成谶。
有时候,生而为人,活在这人世间,总有些缘份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开,让人痛苦一生。
高忱此行就是为了她正在找的海鲜铺子。
“我有。”他说,“可以低价给你。”
沈初夏淡淡的看向他,“我给别人找铺子收佣金,都是用钱说话,不想承国舅爷的人情。”
且他的人情是假,从此与她有关联是真,他想干什么,那晚想杀人的目光,她可没忘。
“如果我非要给呢?”
沈初夏假笑一声,“那我只能找殿下给我作主了。”
听到季翀,高忱的脸色唰一下发青,整个人阴沉的能滴水。
想威协她?大魏朝的庙堂,她虽不懂,可是大体上的派系,各派系之间关系如何,她总是知道一二的。
与摄政王殿下形成对峙的正是高家,现在的小皇帝季琏就是高家手中王牌,在小皇帝不能亲政之前,能让乖张跋扈大国舅忌惮收敛的不是季翀本人,而是他手中握有的大魏朝几十万大军。
高家掌控文官与季翀手握军队相互平衡。
自带阴鸷眼神的高忱收回失态,似漫不经心的站起离开张家堂屋,绯色锦袍曳地,流光溢彩,富贵逼人。
他一边走,一边勾起嘴角,“邀过功了,见到你爹了吗?”
真是怎么戳人怎么说。
沈初夏淡淡而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高忱路过她时,伸头靠近她耳侧。
吓得沈初夏退后避开。
“信不信,再后退一步,我就收购这房子。”他附在她耳边,声音很小,小到沈初夏差点没听到。
见她不敢动了,高忱得意的扬眉,唇脸仍旧附在她耳侧近处,“我相信,季翀能为你的小小铺子作主,不过也仅仅如此了,以你聪明之举,是不是已经试过美人计爬过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