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安排了医生在给九哥治疗,医生那边初步检查,说九哥鼻梁骨断了,身上肋骨多处断裂、还有脑震荡……”
周之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赶到的时候,阿渊正在对九哥拳打脚踢,至于他打了多长时间,周之楚还真不清楚。
他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去之前,阿渊已经打了十多分钟,而周子析的人也不知怎么被他给撵走了。
周之楚幸亏及时赶过去,要不然,周子析不是被打成傻子,也被打成拐子,能留半条命都是他运气。
周福江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也知道周之楚的话是对的。
这个关节口事情不能从三房这边闹起来,真有事也得压下去,等年后再说。
“老九这遭罪虽说也有自找的成分,但是阿渊是不是也太不懂礼数了?怎么能对长辈如此不敬?他一个当小辈的,对自己九叔下那么狠的手……简直是不像话!”
鼻梁骨都被打断了,脑震荡都被打出来了……周福江有点难以接受,“既然年前不能给老九做主,那就等年后一起算账!”
周之楚想了一下说:“爸其实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对九哥没什么好处,毕竟是九哥先调戏人在先。”
”调戏人在先?谁说的你九哥先调戏人了,谁有证据?就凭那一个小丫头的话?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突然闯进到九谷文昌,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说不定是她有意勾引你九哥!”
周之楚顿时苦笑了一下,果然啊,他早就想到了家里长辈会这样说。
厉戎之前就担心,长辈会被事情往女孩子身上推,还真是跟厉戎想的一样。
周之楚淡淡说:“厉戎也在现场,他看到了。”
周福江一愣:“谁?”
周之楚再次说:“厉戎。”
厉戎的名字一出来,周福江就顿了几秒,他看着周之楚,“十一,难不成你的人你还管不了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真真闹到老太爷面前,可以让周之楚提醒厉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白了,周福江就是让周之楚的人作伪证。
周之楚低着头,轻笑一声:“爸,除了厉戎,还有阿渊的保镖,还有团子,这些人都在,难不成,要让他们每个人都顺着九哥这边的情况说?真要跟阿渊叫起阵来,阿渊不会善罢甘休,他身边的人也一定会如实讲明。”
周之楚看着周福江,“更何况院子里是有监控的!”
周之楚看着自己父亲,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父亲精明吧,也经常办些糊涂事说些糊涂话,可真要说糊涂吧,偶尔也能看破一些事,认清一些理。
有时候周之楚也分不清自己这个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在周子世和周子析的事情上,周福江都有些糊涂,其他事情要稍微清醒些。
周之楚偶尔也会羡慕两个兄长,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兄长分明是废物,却总是能得到父母的呵护。
周福江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自打有一次团子在天禧园的花园出了事后,后来九谷文昌的很多地方都装了无死角的监控,就是为了防止类似的时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