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上朝,韩墨尚未查出寒玉锦的下落,被皇帝以办事不力为由下令打了三十廷杖。
消息传到廷王府,夜廷渊下意识地皱眉:“天牢守卫森严,寒玉锦身手并不怎么样,怎么会越狱?”
手下回道:“属下不知。”
夜廷渊沉默,眸心色泽幽深。
最近他戴罪之身,行动自由虽没被限制,却多了很多顾忌,在长阳侯的案子没查清之前,他几乎处处受到掣肘,接连几日待在王府里寸步未出。
可现在他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总觉得若是继续这么安分下去,这帝京早晚变了天。
夜廷渊的预感很准,在韩墨被下令杖责之后,乾阳宫里紧接着传出两道圣旨——
帝三子夜萧肃通敌谋反,罪不容赦,念父子一场,毒酒或白绫,任选一样。
寒氏九族目无君王,寒家次子弑杀公主在先,无视律令公然越狱在后,着九族午门斩首,任何人不得求情。
圣旨一出,朝臣们脊背一寒。
不管原本支持哪位皇子,在帝王诛杀的旨意之下,无人能保持无动于衷。
至高无上的皇权之下,所有人只能臣服和仰望。
皇后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太后手里捻着的佛珠在慌忙之下被扯断,佛珠散落一地,正如三皇子和寒家如今凋零的命运。
似是真正验证了那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午门外刑场上血流成河,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经久不散,观刑之人惊惧地看着刑场上层显赫荣光的人在刽子手的大刀下,一颗颗人头落地,心里既是惊惧又是唏嘘。
曾经满身荣耀的寒氏一族,最终也不过落了个满门尽诛的下场。
“寒家被诛,三公子不去刑场看看?”
寒卿白坐在湖心凉亭里,看着湖面上波光荡漾,听闻耳畔女子沉静淡然的声音,语气淡淡:“看了又如何?我又没本事救下他们。”
“寒公子是不能救,还是不想救?”
寒卿白嘴角微挑,倒也懒得隐瞒:“不能救,也不想救。”
“三公子现在是御山书院的师保,为人师表,就不想给学生们留个好榜样?”
“弄虚作假的榜样不留也罢。”寒卿白啜了口茶,语气淡漠,“我跟寒家积怨已深,他们的覆灭是我期待已久的结果。”
楚瑕闻言,沉默了一瞬:“三公子是否好奇寒玉锦的下落?”
“不好奇。”寒卿白道,“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楚瑕有些意外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似是今日才真正认识这位寒家庶子:“三公子性情跟旁人着实不同。”
寒卿白挑了挑唇,不置可否。
相比起外面风声鹤唳,以及刑场上的腥风血雨,他此时的表现委实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人无法猜透他心里的想法。
楚瑕果然也不再多费心思,只道:“兄长让我问问三公子,他说的事情三公子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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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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