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的是老人,身后站着一排年轻人,她们怀中都抱着孩子,谢闵西挽着江季的胳膊头微微侧向他的胸膛……
谢闵行一家四口单独拍摄了许多照片,他全都洗出来摆放在家中,一份洗了两张,另一份准备装订入册。
不仅他家,谢闵慎家也是如此。
不过操心这些事的都是林轻轻。
谢闵慎想单独和林轻轻拍照,他把俩孩子推给江季和谢闵西,“你们帮我照看一会儿这俩憨妞妞。”
谢闵西道出心中所想:“哥,我一直觉得你当爸后会是女儿奴。哪曾想你这么烦你女儿们。”
她从小都是被谢闵慎宠爱到大,以至于,他是个大家都知道的妹控。对亲妹妹都这么爱了,对女儿自然是宠到骨子里。
谁知,谢闵慎对俩孩子恨不得出现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带走她俩,对孩子们的称呼也是“烦人精”“憨闺女”“电灯泡”的称呼轮番着来。
推开孩子的时候毫不手软,有时俩孩子跌倒了,他坐在沙发上看她们自己站起来,也不心疼的去抱起来。
谢闵西又重新认识了一次亲哥哥。
他眼中只有自己的轻轻。
幸好俩孩子的妈妈是亲的,会心疼的哄她们。
三月是个喜月,除了谢家的全家福,还有谭岳的婚礼准备了这么久终于安排上了,各界人士一早就纷纷备上厚礼携带家眷前去送祝福。
接苏聘儿的婚车就停在榭园的楼下。
热热闹闹的,周围的邻居均发有喜糖,台阶电梯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苏家的长辈坐在客厅,看着谭岳将穿着婚纱的苏聘儿抱出屋子。
苏言在一旁闷闷不喜,嫁姐姐的心只有他知道比吃了苍蝇都难受。
他依靠在门口,挡着路一会儿不让谭岳把姐姐接走。
屋内,苏聘儿和谭岳站在苏家长辈的面前敬茶,谭岳对苏家的长辈坚如磐石的承诺。
苏言心中忆起自己出声到如今的事情,在他成长的道路上一直都有姐姐的陪伴。
苏聘儿牵着他的手,夏天带他去买冰棍儿吃,冬天为他买辣条。
放学回家给他买跳跳糖,他不会写字,拿着笔把姐姐的作业画的不能要。
口中嫌弃的姐姐,其实一直都在宠爱他。
是打,是吵,是闹……都是他最爱的姐姐啊 。
谭岳的誓言,他听红了眼睛,他双手抹了下眼角,出了苏家的门,以后姐姐就是谭家的媳妇了。和谭岳结了婚,聘儿姐和他就不是一家人了。
她有新的家人,以后再回来就是客人身份。
苏夫人和苏院士给了红包,红着眼看着女儿跨出苏家的门。
苏言横跨一步挡在哪儿。
伴郎起哄,“谭岳,快给小舅子红包,以后当人家的姐夫的钱可不能断了。”
“我不要钱。”苏言说:“姐夫,我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吧?”
谭岳点头,“你放心言言,我会对你姐一辈子好。”
苏言眼眶的泪没藏起来,暴露了出来,他双手搓脸说:“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知道我有能耐有本事就行。我就一个姐,笨是笨了点,她是这一个世上我最亲的姐,虽然我老是嫌弃她,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欺负她。若是哪一天,我姐哭着回家,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敢让我姐哭,我敢让你身败名裂!”
只有苏言,他敢放出这句话。
他会冒着一切风险,保护姐姐。
“我说的是真的,我会不顾一切的维护我姐,保护我姐,两败俱伤也不怕。”
谭岳的眼神坚定,“我不会让你姐哭,永远不会。”哭戏他都不会让妻子再接了。
苏院士:“言言,你姐大婚之日,别让你姐哭花了妆。”
苏聘儿面对弟弟,她的泪止不住的涌出,难过,不舍,感动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