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酒儿。”
谢闵慎过去,教她俩:“喊外公。”
两个孩子对视,带着疑惑的声音喊,“外公?”
她们的外公不是在云淡别墅嘛?
林轻轻说:“对,他是外公。”
“哦,外公你要听医生话哦,等你好了当齐齐妈妈的爸爸。酒儿和姐姐也有爸爸,我爸爸总是保护我,你也要起来保护妈妈。”
林普躺正身子,他心想:如果重来,我一定保护我女儿一生顺遂。
他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像是沙漏,就剩下最后一点了,他的生命到头了,到头了……
“轻轻,小珝。”
这是林普留在世界上最后一句话,他口中还是孩子的名字。
他闭眼了,眼角的泪成了痕迹,他的手没了支撑从林轻轻的手中落下。
心跳归零。
林轻轻哭得撕心裂肺,在走廊外都可以听到她的哭声。
人命流逝,亲人下场,两个孩子也跟着大哭。
应了林普的要求,u盘跟着他入了土。
林轻轻去了林普常去的那片海域,屋子简陋修修补补倒还遮风挡雨,生活用品都有。
谢闵慎看着海面,他说:“对面是北国。”
林轻轻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她说:“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她静坐了两个小时,感受了无边的孤独和思念。
人为什么非要到老了才知道年轻时候的错事呢?
一开始明明知道那是错的还要去碰,老了孤独后悔一生。
处理了林普的后事,林轻轻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小珝,他走了。”
林普训练结束,汗水将他的衣服打湿的都能拧下来水。“谁啊姐?”
林轻轻沉默。
林珝忽然知道了谁。
他问:“怎么走的?”
“癌细胞扩散。”
“什么时候?”
……
后来林珝在休息期间没吃饭,他在操场上一直奔跑在做冲刺直到他累到躺下跑不动,被人抬到医务室钢铁男孩儿在病床上嗷嗷大哭时,众人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第二日,他正常训练,仿佛是个没事人。
只有安静的时候,他会独自坐在那里,背朝太阳看地上的土发呆。
林轻轻消沉了几天继续工作,悲伤总在闲时光时跑出来,所以她忙碌。
这个世界,有老去,有新生。
谢闵西做检查时就知道肚子里是俩。
江季陪着妻子,他一次也没落下。
有时候他很忙,忙的去陪妻子上课时都是一身西装。
江季脸皮厚,他不在乎。
妻子是剖腹产,一次俩,是少有的龙凤胎。
哥哥是老大,妹妹是老二。
江季看着自己的骨血,他开心的睡不着。
谢家小星慕之后终于又小弟弟和小妹妹了,他拿着奶瓶过去喂弟弟妹妹。
谢长溯问妈妈了一个很扎心的问题,“妈,为什么我婶婶和小姑姑生孩子都是两个两个的生,你每次只生一个?”
云小舒:“你让妈静静。”
她也很羡慕的啊,一下子俩,少遭一次罪。
自己命里没有能有什么办法。
病房焐热,谢闵西成了月子被家人伺候。
谢夫人对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嘴巴虽然会和女儿吵两句,但对女儿不嫌脏不嫌累的亲自照顾。
长溯去婴儿床前打招呼,“你好小南阿糖,我是大哥哥。”
夫妻俩给孩子起名:江南,江塘。